南星一拍脑袋有些愧色道:“都怪我这愚笨脑袋,这占地者不是旁人,正是建安新任知府吴昂,此人手下的幕僚便是从赵宗南处散去的客卿邹坷,明面上与梁王交好,私下却是睿王的走狗;吕家似乎曾受定国公爷的恩惠,苏老太爷曾在江浙一带讲学,门生遍布长江一带,吕家应当就是因此发迹走上仕途。”
想起姜明若匆匆提过一嘴的吴地痞想来就是这人了,只可惜姜家朝中无人,交好的官员大多清正不阿都为君子之交,现在针对太子的暗涌正滚滚而来,只可惜她前世只知结果不知过程,便是有一丝一毫的线索都难以寻觅。
“南星,这几日你好好查一查这个吴昂,还有这几户人家,要说吕家,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不安稳的感觉,她们主动前来实在可疑,且主动说起与宣王的联系;但如你所言,也只是老一辈的情份,与王爷无甚关联,先派了两个丫头前来,说不定还真有什么内情。”
沈亦欢每每想起吕芙宁垂首品食却能将她们所谈之话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也能及时回应,就觉得这人定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可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并不能仅靠猜测。
南星在她身边三年,早知主子谨慎异常,没有理由的话是断断不会说的。
“是,主子放心,南星定不辱命。”
沈亦欢忽又想起一事:“用你们锦衣卫的方式同京中传个信,中原一带好生盯看,断不可有半分懈怠。”
这话说的严重极了,南星点点头:“是。”
沈亦欢看向外面的阳光,偶有团云飘过也只能遮挡住一瞬,四月草长莺飞的大好时光短暂,夏日若悄然来临打得人猝不及防,到那时再做应对已然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