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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1 / 2)

老大爷说:“同志小子,你当过兵吧,”郑兵说:“当过兵。”老大爷兴致勃勃的说:“好,我是老兵,你是小兵,多年来,我就盼和战友一起喝酒,今天你来了,你虽然没有到过朝鲜战场,我们当兵的都是战友啊。同志小子你说是不是啊、”

郑兵说:“您是革命的老前辈。”老大爷说:“不,不是的,我不是革命的老前辈,我的团长是长征过来的,他们才是革命的老前辈呢。我,我们不行啊,我们现在有吃有喝,是老前辈的流血牺牲打出来的。”停了一会老汉接着说:“现在我们吃的是大米白面,革命的老前辈他们吃的什么呀,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建立时期,那时候能吃到南瓜汤都不错了,红军长征过草地吃树皮、吃草根,连皮鞋、皮带都吃啊。在陕甘宁革命根据地能吃到是小米、黑豆就是改善生活。抗美援朝志愿军是一把炒米一把雪坚持战斗。唉!年轻人,革命老前辈打下来的江山真不易呀,是用他们的生命、血和肉换来的。”

老妈妈斟满了酒,送的老汉面前,对老汉说:“老爷子,菜都凉了,你和孩子喝酒吧,一提到老革命你就振振有词,没完没了的说。”

老汉顺手接过酒杯,像是大梦初醒,连说:“啊,啊,喝酒,喝酒。”老人家每当想到或者提到社会主义江山来之不易时,他就非常激动,有时他独自流眼泪,有时候他放声痛哭,特别是想起他牺牲的战友时,他一夜一夜不能睡觉。今天幸亏老妈妈及时提醒和有郑兵在场,老爷子才没有继续向下说……

郑兵端起酒杯说:“大爷、大妈,我借花献佛,敬二老一杯,祝两位老人健康长寿,万事如意。”大妈连忙说:“我不行,我不能喝。你大爷能喝酒,你跟你大爷喝。”老爷子高兴的说:“喝,我一定要喝。我说老太婆啦,孩子敬你的酒你得喝呀,人家孩子称你是佛呀,还祝你长寿,平时你一天忙忙叨叨的哪有这样的好事呀,这一杯酒你不喝可就亏了。”

郑兵说:“大妈,您先喝,”老太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老汉说:“好,”随后也一饮而尽。老爷子酒兴大发,连连干杯,他与郑兵都喝醉了。

酒是朋友。酒友,酒友,喝酒的人也能交很多很多的朋友。

酒是两面派。它欺软助硬,特别能整治老实人。

张大爷是老实人,郑兵来了,战友来了,同志小子来了,他高兴了。他要喝酒,他认为酒是朋友,他对朋友无保留,他是老老实实的喝,结果呢,酒朋友把他撂倒了,酒对他是一点也不客气。

酒对郑兵更是残忍,郑兵本来有病,在外边流浪没吃没喝,身体瘦的可怜,几杯酒下肚以后,他便迷迷糊糊,昏昏沉沉趴在炕上像死人一样。

酒助英雄胆,但是酒也废掉了许许多多的英雄好汉。千里追魂,确确实实丞救一些饮酒而丢魂的人们。

张大爷、郑兵横躺竖卧的睡在东屋的炕上,老妈妈把饭桌子撤下去,胡乱给每个人身上盖上一些东西,关了电灯,自己就到西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太阳出来了,老妈妈的早饭已经做好了,老大爷起来了,郑兵睁开眼睛,自觉浑身没劲,动弹不得,他只好闭上眼睛继续躺着。老妈妈埋怨老爷子说:“你这个东西,见酒就没命,你自己喝趴下了,还把人家孩子也灌醉了,那孩子本来身体不怎么样,哪经得起这烈酒的刺激。”

老爷子走出房门抻抻腰,转回东屋看看郑兵,对老太婆说:“奇怪,我夜里做梦开始是与这个同志小子喝酒,喝呀,喝呀就变了一人,名字叫郑树林,大号叫郑维,那时候我们都叫他树林,觉得树林比郑维好听好叫,郑维,郑维叫白了就是政委,他自己也不愿意别人叫他政委,因此,郑树林的传出去,就只有很少的人知道郑维这个名字了。”

老太婆说:“郑树林和这孩子有什么关系?”

老汉说:“是呢,我觉得,这个同志小子的作为有哪点像郑树林。郑树林当兵的时候个子不算高,他是五零年,抗美援朝的新兵,过江以后他就补充到我们班里,当时我是副班长,排队的时候班长在前,副班长在后,他个子小靠近我站队,同时我们是一个战斗小组的,小伙子老实厚道,平时说话不多,能吃苦,不怕累。朝鲜冬天气温寒冷,零下30度,滴水成冰,流下来鼻涕一下子就冻成冰蛋蛋,手脚冻得像猫咬的,他不叫苦也不说冷,我到哪里他跟到哪里,在我的心目中他真是个好兵,”

老妈妈说:“我看这个年轻人很老实,人家不多说话,你叫他喝酒,他没有酒量,所以喝的不多就醉了,喝醉了也没有耍酒疯,多好的孩子啊。”老汉说:“老太婆,这个同志小子姓啥,叫什么名字?”老妈妈说:“我没有问,他自己也没有说呀。他倒说过家在黑南县。”

老汉说:“你去问问他。”老妈妈走到郑兵跟前,看看他双眼紧闭表情悲苦,老妈妈细细的端详了一阵子,回来对老汉说:“他还没有醒,看来昨天喝酒对他不利。让他再睡一会吧。”

老汉说:“从这点看就不像郑树林了,郑树林老弟能喝酒啊,在一次庆功会上,我俩坐在一起,用大碗喝酒,一连几大碗下肚,没怎么样。照样说说笑笑。在联欢会上我们还出了小节目。”

老妈妈说:“你别吹牛了,你喝的是朝鲜人们自家做的酒,不会是中国的茅台。”老汉一笑说:“那是,哪有那么多的茅台。不过这同志小子也太不胜酒力了。”老妈妈说:“唉,这孩子操劳坏了,需要好好的养一养。”

老汉下地做活去了,老妈妈赶一碗面条,面条里打俩鸡蛋,热乎乎地给郑兵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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