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汉听到小雨的名字,就像霜打的庄稼,蔫了,老老实实的坐在车上擦眼泪。郑军看不到,可是王妈妈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她说:“既然是这样,咱们就把他带回家去,给他治病。驾——唔——哒——哒。”老黄牛突然挨了一鞭子,当然不愿意,叫了一声,踮踮的跑了一阵子。
小雨深知郑军的为人,虽然他是疾病缠身,又有失去弟弟的痛苦,可是他对别人的热情丝毫不减,他这次进城见到那个精神病人,如果是郑兵,没说的,他一定接回来,如果不是郑兵,而是一个无家可归的精神病人,他也会将那个精神病人拎回来,给他治病,帮助度过难过。小雨的心情沉重,不像月娥姑娘那样活泼轻松,她想郑军找到了他的弟弟郑兵,郑军高兴大家高兴,当然我也为他高兴,可是郑军必然要带着他弟弟郑兵回家,他一走,我还能够见到他吗?他还会回来吗?我咋办?我如果……小云咋办……还有我妈妈……此时为病人烧水的灶坑里的火已经燃到外边,几乎烧到她的脚。月娥从外边跑进了,咯咯笑的弯了腰,“脚——小雨姐姐——你的脚,”小雨抬头对月娥妹妹浑然一笑。
月娥的笑还有一层意思,是她已经看到远处有一辆牛车向这里走来,她断定是郑军和妈妈回来了,她回屋向小雨姐姐报信来了,进屋见到小雨烧水烧到了脚,知道小雨的思想长了毛。她帮助小雨姐姐把火扑灭就问小雨:“姐姐,你想谁呢?是想小云姐姐,还是想郑大哥呀?”
小雨避开了月娥的问话,站起来说:“月娥妹妹,病人来了我们要做的事情多着呢,病人需要洗头、洗脚,甚至还得洗澡。你呀还得照顾好弟弟,病人一闹会影响小弟,要防备万一。”
月娥非常敬佩这位不一般的姐姐,怪不得小云姐姐对她那样的尊重,那样的五腹投地。那样的百依百顺。她满口答应:“小弟的事情包在我身上,另外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做的,你就对我说吧,我一定干好。”
小雨说:“你把下屋的物资整理一下,把炕打扫干净,然后再铺好两条褥子,用比较洁净的物件搞两个枕头,备用。”
月娥心思郑大哥和小雨姐姐的身体都不很好,现在有上屋,就不能让他们住下屋,她坚决的说:“小雨姐姐,你的身体抗住了,郑大哥的身体可不行啊,他的病还没有好彻底,需要我们关心和照顾,有上屋就不应该叫他住下屋,今天你要听我的,你们两个住正房的西屋,我自己住在下屋。”
小雨生气的说:“月娥妹妹你说什么呀,让我和谁住在一起,难道让我与疯子住在一起吗?”
月娥争辩的说:“谁让你与疯子住在一起呢?我是说你与郑大哥住在一起。”
小雨心里美滋滋笑对月娥说:“别品嘴了,快准备吧,他们都快到家啦,”又顺嘴说了一句:“我跟他是什么关系?”
月娥不服气的说:“谁品嘴啊,本来吗。”
小雨若无其事的说:“本来什么?本来我们就没有什么关系。要说有关系,我与郑军的关系,和你与郑军的关系是一样的。”
月娥想了想说:“我与郑大哥的有什么啊,只不过就摸摸我的大腿,你呢当然不一样啦。”
小雨着急的说:“你胡说些啥呀,我就不信郑军那样严肃的人,能摸摸女孩子的大腿。可千万不能随便埋汰人!”
月娥:“我怎么埋汰人啦,我的大腿根摔伤了,郑大哥给我治病,我大腿被他针灸,这不是正常的一般的关系吗。”
小雨:“这就对了,你与郑军是一般的关系,那么我呢,和你一样,也是一般的关系。”
月娥这个姑娘好叫真她自信的说:“你与郑大哥可不是一般的关系,他在你家住着,你在望海寺陪着,你唬谁呀,您能是一般的关系?”
小雨回忆那段有情有义的苦难的日日夜夜,深有感触的说:“月娥妹妹,你真是天真可爱的姑娘,你说的那些日子里,我现在就不敢去想,在我们家住的时候你那个大哥偏题鳞伤,疼痛难忍,我看着心疼,暗暗地流眼泪。在望海寺那阵子,他是昏迷不醒,由郑继兵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