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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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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坐在车前缘上赶车,招呼吴秋生也坐车走。吴秋生没有坐,大步跟着车走,身体就不觉得冷了。这车总算是来了,小云得救了,不然在外面住一夜,连饿带冻她那样身体,说不定……吴秋生不敢向下想了。

到家了,吴秋生将小云背到屋里,老婆婆铺好褥子,小云躺在炕上,身体渐渐的暖护了,老婆婆端着一碗疙瘩汤用汤匙往小云的嘴里喂,老人家不停地说:“姑娘吃一点吧,好闺女,喝一口,小云丫头不吃饭怎么行啊,听娘话,吃饭吧。”齐小云听到是娘叫她的名字,心里敞亮了,体力渐渐的恢复,头脑渐渐地清楚了,她抓住老婆婆的衣襟,叫娘。老婆婆开始是惊讶,后来哈哈的笑起来,连连的说:“闺女好了,闺女好了,小云丫头说话了,她爹呀,你来看哪,这丫头能说话了。”小云吃了几口面汤又闭上了眼睛。

老爷子经过这一夜折荡,已经筋疲力尽了,胳臂、腿和腰都又酸又痛,好在将人接到家了,心里舒坦了,他好像完成一项观音菩萨交给他的救苦救难普度众生的使命,他胜利了,他自豪,他高兴,他笑了,他……鼾声如雷。

吴秋生听到小云说话,并且还吃了几口饭,心里得到了最大的安慰,一块石头落了地。他心中无限地感激两位老人家,他跪在地上给老人家磕头,老婆婆动作灵活,急忙扶起秋生,“孩子,快起来,快起来,你看看你这个大老爷们还流啥眼泪,这不是你媳妇已经好了,你高兴才是。”在老婆婆心目中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那么亲热、那么关心、那么疼爱,日夜在一起,抱来抱去,抱上抱下的,这是两口子无疑了。吴秋生着急了,他要说……

小云的父亲受伤了,说受伤只是脸被抓破了,当时没有听说哪里还有伤,那个女人走了,小云父亲在家里发疯了,把屋里的东西摔的一沓糊嘟。他嘴里还不停的说:“我是村长凭什么不叫当了,我这一二十年的村长白干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桃花是我老婆,一点不错,她犯罪了,关我个屁,老子就是老子,婆姨就是婆姨,一人做事一人担。我愿意她犯罪呀,我愿意她乱搞啊,让我戴禄帽子,我舒服吗?我好受吗?我有办法吗?我是熊包,我无能,我窝囊,我是混蛋,我该死,我活该!我连老婆都管不了还当什么村长。我有什么脸当村长,对像我这样的村长该撤,是应该撤!“王八”当村长是个什么东西,他哪有资格当村长,撤的好!撤了拉倒。我不干了,我也没法干了,崔嵬那个王八蛋,把我坑苦了,十年前,把小云亲妈瞎病了,病倒就没起来,现在我明白了,小云的妈妈实际是崔嵬与桃花害死的,我被他们虎了十多年,我真混,我家叫他们给毁了。崔嵬这个坏蛋横行霸道,打伤群众,害死人命,我曾经说他是好干部,我瞎了眼,我自私自利,为了保住我这点权利,利用坏人,以邪恶压服正气。他不是东西,我更不是东西,不是东西利用不是东西。不是东西依靠不是东西,伤天害理。伤天害理!

村长一个人在家里疯疯癫癫,胡话连篇,他家里没有人照看真不行了。所以,陈小雨的妈妈叫小雨到王屯接小云回来,计划当天去当天回来,现在已经吃完晚饭了,还不见她们回来,陈妈妈坐卧不安,饭在锅里热了一遍又一遍。陈妈妈走出大门,看一会没有回来,她索性锁上大门到村口接应,在村口等了一会还是不见人影。太阳落山了,黑天了,往远处看不见了,看啊看,等啊等,一直到半夜了,还不见他们回来。小雨的妈妈,不见小雨和小云,急呀,急呀,急的团团转,望啊,望啊,望眼欲穿。

正是:

车急近路河里误,深秋野外夜难度,

望眼欲穿小雨娘,怀抱小云暖呼呼。

要问事后如何,请看ぷΩ擅唬滦∮昊衬罹汕椤?br/>

第三十章陈小雨怀念旧情

王妈妈赶车回家,车上坐着郑军和醉汉,醉汉在车上不很老实,一会坐起来,一会趴在车厢里,郑军时时刻刻地抓着他的胳臂,怕他滚下车去。醉汉要下车,郑军抓着他不让他下车,他争扎几次没走了,就跪在车上央求:“老板你让我走吧,把户口还给我吧,就算我白给你干了还不行吗,我们的头把我的钱都拿走了,我现在是一分钱都没有,我怎么赔你呀!”说说他就不跪了,他要站起来,郑军说:“你坐着,继续说吧,你在哪里干活?他为什么不让你走?”醉汉说:“你不让我走,老子一定要走。哈哈……我非走不可。哈哈……你看我走不走,哈哈……”他傻笑一阵子,然后就是大哭,鼻涕一把泪一把,嘴里不停骂骂咧咧:“ぃね罚裁?*朋友,是朋友吗?你不是!你不够朋友,你不是东西,你跑了,把我的钱骗走了,都骗去了,你把我的三年的打工钱,你都拿跑了,还让我包瞎窟!这不是坑人吗,还让人活不活了,你太狠毒了,我没法活了,我不活啦!”他将头向车上碰闯,郑军只是抓住他的胳臂,没有防止这一遭,王妈妈看得清楚,回手一搪,他才没有碰在车缘子上。“驭——”王妈妈叫牛车停住了。

王妈妈对郑军说:“怎么办?这样闹下去,非出事不可。他的酒基本醒了,他既然不是郑兵,又不像精神病,他的话虽然颠三倒四,还能说清楚。让他自己去吧,我们管不了他。闹出事来反倒不好。”

郑军听妈妈的意思,怕出事,不想管他了。郑军认为这个人一肚子苦水,他是躁狂型的精神病,应该帮助他。他开始是顺着妈妈的意思说:“是啊,这个酒疯子,不好整,发起疯来毁物伤人,我们带着他有很大的危险。我们要是不管他呢,他要是长期在外边,也是惹是生非,弄不好或许出人命。”

王妈妈觉得也是的,这样的人没家没业,在外边胡打乱凿,伤了谁也不好。于是她说:“是啊,这个人也怪可怜的,就是不伤别人,就像方才他自己碰头自杀也是条命啊!像他这样的病人能治好了吗?”

郑军说“从脉象上来说,此人是躁狂型的精神疾病,他病的时间不算长,不十分严重,是间歇发作,今天喝酒过量,酒精中毒。如果抓紧时间治疗,是可以治好的。”

王妈妈思考了一会说:“把这样的人拉回家去,就是现在咱家还有两个女孩子,我们如果治不住他,会不会把她们吓着?”

郑军说:“我带着安定药,给他吃了,他就能安稳的睡觉,再加以针灸和情感治疗,我想他的病是可以得到控制的。咱们家的那两个姑娘都有自己的主见,尤其是小雨她见的精神病人多了,她不但不怕,而且她还有办法控制一般的精神病的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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