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苍黄叼着根牙签一脸的不屑,说道:“这老小子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玄乎?我看未必吧!”
“苍黄,你没听到我最后问他的本名吗?”宋端午问道。
“听到了啊!他就说‘狼哥’两个字!”赖苍黄不以为然的道,似乎说着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个在大局上眼光无比宽广的男人,在对于这等细腻事上的勘察,终究还是略逊宋端午一筹。
“这就对了,都已经臣服了还不肯将本名告诉我,那么则证明他不仅不是彻底的心服,并且还有着反水的意识!”宋端午从兜里掏出了狼哥的名片,阴沉的说道:“狼哥啊狼哥,没想到最后还让你侥幸扳回了半局!”
说罢,便欲将名片装回兜里去,可谁知宋端午那最后的余光在名片上无意的一扫后,就连平时不怎么一惊一乍的宋端午都忍不住的爆出个粗口!
“靠!”
“怎么了?!”赖苍黄很是好奇能有什么事值得宋端午这样,所以急忙的问道。
“我到底还是高看他了!”宋端午突然气极反笑,只不过这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因为这是自嘲式的怨气,宋端午反手将名片递给了赖苍黄,说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赖苍黄有点纳闷,暗道这一名片能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可谁知当他看到上面的内容的时候,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并好死不死的揶揄着宋端午,直到那头惨绝人寰的大背头再次被拍乱这才作罢。
那名片上写的什么?
不是别的,就是狼哥的名字而已!
狼哥?郎戈!
第七十五章空屋风铃皆解语
宋端午在摆平了郎戈之后原本一直吊着的心总算是得到了暂时的安定,原先日日提高警惕的众人也俱都轻松起来,俗话说‘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这谨小慎微的日子过久了谁都不舒服,可是一旦平静来临了,就显得这来之不易的日子的弥足珍贵了。/
平静的日子总是慵懒且自在的,正如其他人一样,每天往返于桃园和自家两点一线的徐德帝生活好像永远都是那么固定,这也难怪,毕竟有家有业的人来说安稳是最重要的,可是人家白马老帅哥徐德帝是扎根的小树,但不代表着宋端午那一帮子人就都可以效仿老徐整天按部就班,周亚夫那痴货就不提他了,已经严重沉迷于八极拳里的猛汉每天所做的事情无非就是拉筋扎马,本来只有白天跟宁老爷子取经的周亚夫在最近这几日竟然有了夜不归宿的迹象,宋端午在得知这货已经开始二十四小时随时黏着宁花翎老爷子练功后,不但不担心反倒颇有聊慰老怀的舒畅,这执拗的汉子一旦钻起牛角尖来,当真是八匹马都拉不回的,不过这样也好,当宋端午一想到日后自己又会多出个牛气冲天的人物后,不免做梦都会笑醒。
不苟言笑的李鲸弘还是老样子,这个睡觉都会搂着刀的汉子,在认识到自己的心爱之物在某些时刻不但起不到作用反而还会成为拖累后,终于在跑了好几趟的五金市场的日子里将成果展现在众人的面前。以前他的那把三尺七寸的苗刀实在是太过于显眼,可是这次却已然不同,四把薄如羽翼但却异常锋利的半尺长的钢刀被绷带紧紧箍在双腿双臂上,这套贴着皮肉的凶器在罩上衣衫后根本瞧不出一点的端倪,就连观察最为细腻的宋端午都不禁啧啧称奇,可见李鲸弘是下了功夫的,但这也侧面说明了在经过那雨夜教训后的李鲸弘是不允许自己再有一丁点的失败的。
如果说只有这二人的突然转变是原本不足以引起宋端午的疑问的,可是平日里就连一直以宋端午的马前卒和狗头军师自居的赖苍黄却也是一反常态的终日见不到人,原来在宋端午周遭三米范围之内肯定有赖苍黄身影的现象现在也不得见,可若是就他一个人经常的玩消失也就罢了,但与此同时白潇湘和司孝草等人,甚至就连梦想着时时刻刻黏着自己的聂小纤都学着赖苍黄见不到人,这种反常的现象就已经足够引起宋端午的重视了,但就在他即将采取点行动以窥探的时候,这几个人却像是心有灵犀似得在宋端午的眼前晃悠以打消他的疑虑,直到宋端午在经过了几次的验证之后才能确定没什么事情之后,索性也就任由他们神神秘秘的来无影去无踪,也不知是私下里弄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奈何成为孤家寡人的宋端午注定是要享受孤独的,幸好赶上了发工资的日子,要不是这件很是值得庆贺的事的话,那么保不齐宋端午就会被无聊戏弄到歇斯里地。宋端午走在街道上,摸着怀里那鼓鼓的足有两万多的钞票心下一片的温暖,虽然这个数字在某些有钱有势尤其是有权人的眼里不过是沧海一粟九牛一毛,但对于宋端午这个从小就懂得生活很困顿粒粒皆辛苦的穷小子来说,无疑是一大笔巨款,要知道他在王牛乡春喜饭馆做了三年的苦劳力才攒的两万块!当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宋端午终于赶在银行下班之前办完了业务,这两万多块除去给李鲸弘家里寄出去一半后,剩下的一半则分别存在了四个卡上,这显然是四个人商量过后的结果。宋端午走出银行的时候心里不禁空荡荡的,那一厚沓的沉重转眼间就变进了四张轻飘飘的卡里,这怎生不让最注重实物的宋端午心生失落,而现在宋端午总算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刷卡总是刷超了,当存在感十足的票子变成了这种内容虚无缥缈的卡片时,除非是神仙才能抵御得住那一刷之下的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