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事儿……”徐汇禹难掩眼里的惊疑,出口的话也变得虚起来。
“哦?难道他没有让你与他的亲戚们密切来往,以便到时候能把家产都给他们?”尤三三挑了挑眉,嗤笑了一声。
徐汇禹咽了咽口水,呢喃着说:“不……不会的……这件事老爷只对我一个人交代过……”
“我不管他和多少人提起过这事,我要的只是你的亲口承认。”尤三三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她眉眼弯弯的,可却令人顿生寒意。
“是的……老爷曾经与我谈过,要防着您把家产带给您的娘家,浪费了他生前的心血……”徐汇禹不敢再看尤三三的眼睛,忙着低下头,说道。
“真可惜,他没有想到你会是背叛他的人,利用职务之便,假银票,将钱财流入自己的腰包。”尤三三没有显得像是一个忽然间被现实打击到的妇女一样很彷徨,而是冷静的说出了这段话,然后朝着红秀微微颔首。
“夫人……我承认了老爷生前的确交给我一点儿事做,但后边您说的可就是子虚乌有了。”徐汇禹缓过神后,因为前一件事情被尤三三拆穿了,显得很不可思议,他被唬住了,因而他的语气随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他的状态已经恢复不来了。
“不急,我们等等证据。”尤三三眉眼间尽是自信,昂起下颚,沉声说道。
徐汇禹此时此刻才惊觉自己的手掌心已满是热汗,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不安弥漫了他全身上下。
“夫人,这是在先生院子里的树下挖出来的。”红秀将铁盒子呈给了尤三三,而后就立在一旁,也不着急清理一下自己沾满泥土的双手。
尤三三打开一看,果不其然,铁盒子里慢慢的全是银票。
她拿起来稍稍一对光,林府的标志就出现在了众人眸子底下。
“这个,就当是我们林府对钱掌柜你的补偿,给你添麻烦了。”尤三三没有犹豫的,当场就把他应得的东西还给他。
钱悦是个心直心正的人,他既然应了尤三三当个见证,那理所当然的,他就不会再把“造假”这个帽子扣在林府头上,而是尽心尽力的为林府洗清。
林府的其他下人一听账房先生后来被尤三三下令砍除八个手指,霎时间府内人心惶惶,个个都怕成为下一个徐汇禹。
包括穷亲戚们,见到处理尤三三徐汇禹的方法以后,个个噤若寒蝉,屁都不敢放一个!
倒是正因为如此,尤三三过了几天舒坦日子。
只是很快,脆弱的平静就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