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小姐-第8章_ 御宅屋自由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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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2 / 2)

她浑身的血液立刻凝滞,泪水夺眶而出,她的嘴唇哆嗦着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喂?”他又问,接着就预感到什么,慌慌地说,“缪二,是你吗?”

她吸了吸鼻子终于发出了声音:“兔子……”声音沙哑,“兔子”是她喜欢的一个称呼,因为他属兔更因为他总像兔子一样温情而又敏捷。

“缪二,你到底在哪?”他急急地问,“快告诉我!”

“爸爸,我要死了!”电话里突然闯进一个小女孩惶惶的娇嫩的哭声,“我把泡泡糖咽肚肚里了……”

她知道那是他3岁的女儿,是他的死穴,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是她努力了两年,使尽种种手段几乎心力衰竭而最终无法战胜的魔敌!

“缪二,你稍等等,我马上就来!”

缪二绝望地放下了电话……

晚饭都凉了,曾恶也没有回来,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形,缪二有些意外。

天快黑的时候,房东家的小儿子突然敲响了房门,“你家小曾喝多了,在街上躺着呢。”

缪二一惊,慌忙跑出来问:“在哪?”

“我带你去。”房东家的小儿子说。

缪二跟房东家的小儿子急急而去,在定福庄西街路口看见几个人正远远地围观什么。

“就那。”房东家的小儿子指了指。

缪二跑过去,看见曾恶在地上像虫子一样蠕动,他的身上酒气四溢,路边一大摊呕吐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酒臭味。曾恶在地上爬,他似乎想站起来却无能为力。

“酒鬼!”有人鄙夷地说。

缪二上前搀扶他,但他的身躯软得像煮久了的面条,怎么也捞不起来。

房东家的小儿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上前来帮忙,俩人费了好大的劲才连拉带拖地把曾恶弄回了屋。

曾恶已经不醒人事,只是像孩子一样“呜呜”地哭,哭声伤心至极。

缪二把他的外衣脱了,用温水给他擦了脸和手脚,又用被子将他盖好。他却一直在哭,哭得缪二也一阵忄西惶,泪水便止不住地流。

“曾恶,你有什么苦就说出来呀!”缪二劝说,但是曾恶对周围的一切几乎无知无觉,他只是嚎哭,哭声悲绝。

房东老太太来探了两次头,又无声地隐去。

缪二不停地用浸过冷水的毛巾为他擦拭滚烫的脸和胸口,后来,曾恶就无声无息地睡着了。

房东家的电视关了,灯熄了,四周沉入阒静之中。

缪二倦在曾恶身边渐渐地睡着了。

……她看见了一片广袤无垠的荒原,荒原上没有一棵草,她不知为何置身于荒原之上,她孑然一身不停地走着,似乎毫无疲倦,也永无尽头,她不知道自己将走向哪里,只知道机械地走着,走着……前面渺渺地出现一个人影,他也在走,她恍恍惚惚地觉得那人似曾相识,却又不知道是谁,是兔子吗?是曾恶吗?她在心中猜测。

蓦地,那人回过头来对她微笑,他的笑靥依旧是模糊的,她无法确知他是谁,他在向她招手,并喊着什么,她很想撵上去,却遽然看见一群黑狗从天而降,然后向他飞扑而去……

她一惊,随即醒了,发现自己只是躺在床上,接着,她就猛然听见曾恶的歌声:

对面山上的姑娘

你为谁放着群羊

荒山上的风吹得好凄凉

你为何眼里含着悲伤……

她又一惊,伸手一摸曾恶已经不在了。

曾恶此时正站在院里那两棵香椿树间放声吼唱,他唱的是一曲陕北民歌,音律宽广、雄厚,他用的是一种地道的陕北土腔在歇斯底里地宣泄。

狂放的歌声在暗夜中使人心惊肉跳。

几间屋里霎时亮了灯,被惊醒的人们纷纷开窗探望。

“你神经病!”房东家的小儿子怒吼。

“你不想住了,明个就搬!”这是房东老太太的声音。

缪二慌忙跑出去,把发狂的曾恶拉进了屋。

8

花两元钱买了一张入场券,缪二走进了北京展览馆。

密密匝匝的人群使她一阵目眩,所有的招聘摊位前都人山人海,她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招聘人员,只能看见应聘者一颗颗黑黝黝的脑袋在晃动。缪二在两天两夜的等待中积蓄起来的信心、勇气、期望,在瞬息间被严峻的现实击毁。

缪二抱着侥幸心理从人堆里挤上二楼,却失望地看见同样多的人群,她东张西望,发现有许多摊位前有人正在发招聘简章,于是挤上前去索取,一个小时左右,她的手里就收集了十余份,她站在楼梯边认真地看那些简章,想寻觅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但她越看越心冷,几乎所有的招聘单位都在强调“大专以上学历”、“两年以上相关工作经验”、“本市户口”等。

缪二又到一楼四处要了一些招聘简章看,总算找到一家单位没有强调“学历”和“户口”,这家单位名曰“泰泰来生化集团公司”。他们在招聘促销人员,男女不限。让缪二动心的是“经正式聘用的职员一律提供食宿”的有利条件。

于是她找到这家招聘点,竟意外的发现这里围着的人较别处要少得多,她机灵地往前穿插,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总算蹭到了台前,她看见桌后共坐着五个人,两男三女,都很年轻。中间那位穿小方格衬衣系着茜红领带的男子看起来像个主管,她就有意识地站在他的眼前。

他有些倦怠地抬起目光扫了缪二一眼,问道:“有促销经验吗?”

缪二一愣,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那男子有些不耐烦地又扫了她一眼,问道:“懂市场营销吗?”

缪二老实地摇了摇头,又急忙说:“但我会努力学,我能吃苦。”

“能吃苦算什么?”他用一种嘲弄的不屑的口吻说,“我们需要的是舌头和脑袋。”

四周响起一阵笑声,有幸灾乐祸也有嘲笑。

缪二的脸倏地通红,一时不知所措。

那男子又开始向她身后的人询问,她被后面涌上来的人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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