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小姐-第8章_ 御宅屋自由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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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2)

曾恶进屋见她脸朝里已经躺下,便拉灭了灯摸索着上了床,像最初一样一人睡一头。

屋里黑黝黝的,阒静无声。

睡意像断了线的风筝,随风远去,想捉却怎么也捉不回来。

“你没睡吧?”曾恶突然说。

缪二没应声,但曾恶知道她没有睡。

“我们这个样子挺可笑的。”曾恶轻声笑,“像河南人的新婚夫妇。”

“胡说。”缪二斥道。

“真的,我听隔壁小范说过,他们河南人新婚时就像我们这样一人睡一头。”曾恶说。

“为什么?”缪二有些好奇。

“习俗呗,”曾恶说,“他们相信新夫妻睡两头才能白到头。”

缪二不再搭腔。

“隔壁河南俩口子一直就这样睡。”曾恶又说,“若是谁想要对方了也不好意思直说,就悄悄地挠一挠对方的脚心就传达心意了。”

缪二的心脏又“怦怦”狂跳起来,但曾恶却无声无息了。

“吱、吱、吱”屋里蓦然响起一阵异样的声响。

“老鼠!”缪二说。

“我的书!”曾恶霍地坐了起来,然后拉亮了灯。

那“吱、吱、吱”的声音还在响,来自曾恶那堆撂在一块木板上的书。于是,俩人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堵到书堆两边,曾恶手里举着他的一只皮鞋,对缪二使了个眼色。

缪二会意地用脚踢了踢自己脚前的书,立刻就有一只小老鼠从另一头仓惶地窜了出去。曾恶眼疾手快,“啪!”地一鞋底拍下去,那只小老鼠一下便扁了,露出一些红红白白的东西。

缪二一阵恶心,急忙别过脸去,曾恶用手套着一只塑料袋把死老鼠扔到了院里的垃圾筐里。缪二重新躺回床,听见曾恶在水笼头下“哗哗”地洗手,不由无声地笑了,自从她突然而至后,曾恶的生活习惯也产生了天大的变化,也处处注意清洁了。

曾恶重新上床,又拉灭了灯,经过刚才一番折腾,俩人之间那种异样的尴尬消失殆尽。

缪二觉得困意慢慢地泛了上来。

“吱、吱、吱”的声音又蓦然响起,曾恶立刻拉亮了灯,俩人相视而笑,然后轻轻下床,又悄悄地袭到书堆旁。

缪二故技重演,用脚轻轻地踢了踢这边的书,这一次另一边却不见老鼠逃出来,曾恶那只皮鞋也徒然高举。

“妈的,学滑了。”曾恶小声嘀咕。

俩人在书堆里一阵翻找,却不见老鼠的踪影。仔细聆听,那“吱、吱、吱”的声音却愈发欢了。

俩人东张西望,寻觅那声音的发源地,好一会儿才弄清是从隔壁传过来的。

曾恶把耳朵贴在墙上聆听,缪二也好奇地贴过去。

蓦地,俩人都恍然大悟,那声音其实是隔壁的床板在响。

缪二的脸倏地红到了脖子根儿。

“这一次也不知道他俩谁先挠谁的脚心。”曾恶笑了起来。

缪二也不理他,转身回了床。曾恶拉灭灯也随着上了床。

缪二听见自己的心脏在黑暗中跳得跟擂鼓似的。她听到曾恶的心脏也在紊乱地跳,鼓声细密而又激昂。

曾恶突然伸手在她的脚心轻轻挠了一下,缪二一颤,倏地抽回了脚。

曾恶不动了,他似乎失去了勇气。

缪二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又出奇地渴。她很想掀开被子跑到外面让凉风吹一吹自己,更想抓过一杯水“咕嘟、咕嘟”喝个痛快,但她却一动也不敢动。

那只撩人的手又来了,他在她光洁的脚面轻轻地抚摸着。

缪二浑身一阵颤栗,喉咙里发出几声细微的混淆不清的声音,那只手由她的脚面如蛇般地游移到她的脚腕,她想挣脱这只欲望的手,但她内心深处似乎又在隐隐地渴望着疯狂。

她的沉默给了曾恶勇气,他浑身颤栗着沿着她绵软的身躯爬了过来,他的脸贴到了她的脸上,她感觉到他已泪水纵横,他的泪水使她一阵感动,双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的腰。

曾恶的脸在她的脸上磨蹭着,他喃喃低语:“我一直在等一个人……一个我生命中的女人……我相信她就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她也许不知道我在等待……她也许误入了别人的客厅……我一直在等……那一天你出现了……”

曾恶开始亲吻她,他的吻温情而又细腻,他仿佛等待了一万年,终于捧上了自己的至宝。他柔软的舌头从她光洁的额头、细弯的眉毛、秀挺小巧的鼻子上缓缓地滑过,然后噙住了她的唇。

她“唔”地一声低吟,便昏昏沉沉地沉浸在一种缠绵缱绻的荡人心魂的快乐之中。

曾恶颤抖的手开始下滑,慢慢地笨拙地想退去她的衣裤,她像突然惊醒,双手倏地抓住了他的手,她的眼前瞬间闪现出一个男人痛苦不堪的面孔,那个男人悲绝无望地说:“缪二,你把我害了!从此后我再也不会轻松快乐了!”

“兔子!”她在心中呐喊,立刻泪流满面,她哭泣起来:“不,我不能……”

曾恶颓丧地从她身上滚落。

黑暗中只有她低低的痛苦的哭泣,那被她掩埋的无望的爱情瞬息间席卷而来,一下便重新占据了她空落落的心灵。

“那是怎样的一个男人?”曾恶在黑暗中恨恨地问。

那是一个让她刻骨铭心、让她痛恨、让她深爱、让她瞬间升入天堂、又让她瞬间坠入地狱的男人!她只是绝望地哭泣,无法向曾恶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7——8

缪二去了一趟火车西站派出所,警察说小偷是抓住了几个,但是没有一个偷了她的钱。

她无奈地走出来,像一朵失去母体的蒲公英,在广场上毫无目标地飘来飘去。

蓦地,她发现自己站在了公用电话亭前。她还能记得那个女人慵懒的声音,那是一种养尊处优的百无聊赖的声音,只有对现有的生活很满意的女人才能发出那样的声音,那么,他在家里一定是个不错的丈夫?

鬼使神差,她不由自主拿起话筒,又拨响了那个早已烂熟于心底的号码。

“喂?”是他那熟悉的缓慢而懒洋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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