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看着两人这个样子,连忙再次开口,说:“齐哥,用你做诱饵对付林佑邦,其实是我们大家的意思,不是曼姐的意思。林佑邦挑唆彼猜来找曼姐洗钱,曼姐为了不和彼猜结仇,就替彼猜洗了钱,条件是让他把林佑邦交给曼姐。可林佑邦替彼猜做了很多事,所以彼猜不肯担上一个不讲义气的名声,只答应为曼姐提供他的消息。
“林佑邦那家伙很狡猾,嗅出味道不对,就跑到曼谷去了。他一边叫人煽动老家那些人起来反对曼姐,一边跟曼谷的老大瓦塔蓬接触,叫瓦塔蓬帮他报仇。我们都怕他跟瓦塔蓬联合在一起打回来,可是又找不到他藏身的地方,所以就想了这个办法。
“齐哥,虽然很对不起你,但是对付林佑邦,你真的是最适合做诱饵的人。曼姐不只是坐镇指挥,她自己其实也是诱饵之一。而且,为了这次的计划,曼姐帮彼猜最后洗了一笔钱,叫他放假消息给林佑邦。就这样,曼姐和彼猜也才达成协议,他以后不会再找曼姐洗钱,跟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不把真相告诉你,也是大家的意思——毕竟,你跟我们不一样,不见得愿意为了我们这么一帮不相干的家伙赌上自己的命。这三个月,我们看着你们俩吵架和冷战,看着你生气,看着曼姐难过,大家都很不好受。
“齐哥,这次的事,大家都很感激你。所以,我们今天代表所有弟兄,向你道歉,求你原谅,希望你不要再为了这次的事怨恨曼姐了。”
齐枕雨错愕地看着他,还没理清自己该作何反应,坤曼身旁那帮保镖已经齐刷刷地全都给他跪了下去。
齐枕雨终于无奈地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叹气:“都起来吧,别这样——你们根本就是变相绑架!”
、挽留
坤曼一步一步走到齐枕雨面前,慢慢抬起手,温柔地抚上他的脸,叹了口气,说:“阿枕,究竟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在努力像你希望的那样爱你?”
齐枕雨的眼神,终于一点一点柔和下来。
坤曼的手顺着他的脸颊滑下,勾住他的脖子,这个向来强悍的女人,竟然罕见地露出那样忧伤的神色,慢慢吻了上来。
齐枕雨却轻轻推开了她,低声说:“阿曼,别这样,那么多人看着呢!”
听到他的声音终于变得柔和,还略带着一丝难为情,坤曼一下子笑了,反问一句:“哪有人看?”
齐枕雨白了她一眼,回头去看周围的保镖时,才发觉他们一个比一个长眼色,看天的看天,看山的看山,还真没有一道目光,是投射在自己和坤曼身上的。
齐枕雨终于无语,只好对坤曼说:“回去吧?”
这一句话,却被坤曼当成了某种暗示与邀约。
回到山庄径直拉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一手在背后关门,一手就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来。
齐枕雨似乎想说什么,却已经被她推倒在地板上,用亲吻堵住了嘴唇。
他终于忍无可忍,气喘吁吁地推开坤曼,皱起眉头说:“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坤曼茶褐色的大眼睛里便露出不悦的神色,说:“装什么圣人,你哪次不是一样爽到死?”
一边说,一边就一把扯开了他衬衫的扣子,伸手抚上他胸前的烙印。
齐枕雨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再一次被她的亲吻堵住了嘴唇。
而坤曼的手,已经顺着胸口一路摩挲下去,解开他裤子的皮带和拉链,就伸了进去。
感觉到那只惹火的手伸进内裤顺着小腹抚摸下去,齐枕雨终于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再也说不出话,随即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
好吧,她每次都玩得这么刺激,虽然主动到叫他又有种好像被强/暴的感觉!
两个人就那样疯狂地在地板上纠缠起来,互相扒了对方的衣衫,直至赤诚相对短兵相接。
坤曼在他兵临城下的时候,突然喘着气笑说:“还生我气吗?”
齐枕雨哼了一声:“你觉得呢?”接着,腰上一用力,便已挺身直入。
坤曼立即叫出声来,然后就再也说不出话,只是用力抱紧了他,两条修长的腿像蛇一样紧紧缠在了他腰上,随着他深入浅出的动作,溢出一声声呻/吟。
销魂蚀骨的快感,海潮般一波一波涌来,终于汹涌澎湃地淹没了彼此……
云收雨散的时候,坤曼仍像只八爪鱼一般紧紧箍在齐枕雨身上,不让他即刻抽身离去。
齐枕雨脸上的红潮尚未完全褪去,略有些慵懒地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吻,喘息着问:“怎么,你还没满意吗?”
坤曼却把他抱得更紧,在他耳边低低地说:“阿枕,对不起,原谅我!真的,对不起!”
齐枕雨略略顿了片刻,终于叹一口气,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预备离开了。
“阿枕,我爱你!”坤曼却低低地呢喃着,追上他那个吻,热烈地回应过去。
两人再次唇舌交缠,接着,坤曼就感觉到,仍留在自己身体内的那家伙又蠢蠢欲动起来。
齐枕雨狠狠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低低地叹了一声:“你这女人,真是!”
真是什么?坤曼已经问不出话来,只知道他正在用身体给她答案,便闭上了眼睛,恣意地去感受他的爱恨纠结……
清莱的雨季又一次结束的时候,酒店的工程也到了收尾的阶段。
“曼心酒店”这几个烫金的大字,被十分潇洒恣意地打上酒店正面的外墙,一如坤曼潇洒恣意的个性。
齐枕雨看着,不禁想起最初交设计图纸的时候,自己看到酒店的名字叫“曼酒店”时,曾经暗暗感到好笑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