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曼声音温柔地问:“吃点什么?我叫厨房煮了粥,可能快好了,你还要什么?”
齐枕雨轻轻摇摇头,表示不要了。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坤曼说:“进来吧,门开着的。”
推门进来的是阿助和阿雪。
一看到阿雪,坤曼的脸色便不怎么好看了。
阿雪怯怯地跟着阿助对坤曼欠欠身,说:“曼姐好。”
坤曼哼了一声,算作回答。
阿助便问了问齐枕雨的情况,又对他说:“齐哥,阿多失血太多,还晕得起不了身,说让我代他问你好。”
齐枕雨问:“他的腿,怎么样了?”
阿助说:“腿倒没事,养好伤就行了。不过,苏攀医生说,他被伤到了一条小动脉,要是再耽误几分钟,可能就会因为失血而死了。所以阿多一再嘱咐我,要好好跟齐哥你说声谢谢。”
齐枕雨微笑着说:“为了我,连累到你们都受伤,就别跟我说谢谢了。”
坤曼便也说:“你跟他说,自家兄弟,叫他别那么客气。”
阿雪站在床前,一句话都没敢说。当着坤曼的面,她一直低着头,也不怎么敢抬眼看齐枕雨。
但是,没想到齐枕雨却主动来跟她说话:“阿雪,你的伤怎么样?”
阿雪连忙摇摇头,说:“我是一点小伤,不要紧的。”
坤曼的脸色则已经隐隐发青了。
齐枕雨却仿佛完全没有看到,又说:“阿雪,谢谢你,要是被他们下药抓走,只怕阿曼就没这么容易能找到我了。”
坤曼哼了一声,松开了他的手,不料他却使了些力气,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坤曼露出讶异的神色,就听齐枕雨又说:“阿雪,你的伤如果不怎么要紧,就留下来一段时间,好吗?”
阿雪惊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坤曼早已气得七窍生烟,就要甩手走人了。
齐枕雨却紧紧握着坤曼的手,眼睛仍旧看着阿雪,说:“阿多对你那么好,你留下来照顾他,他一定高兴死了。”
阿雪愣住了。
齐枕雨又抬眼看看坤曼,说:“阿曼,为了我们,阿雪和她姑姑的店都被砸得不成样子了,你就帮我们赔点桌椅钱给他们,好吗?你看,我是你花三百万泰铢买回来的男人,从头到脚都是你的,自己什么也没有。有时候真的很羡慕阿多,可以凭自己的身手吃饭,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句话说出来,连坤曼也愣住了。
等那两人走了,坤曼才回头看着齐枕雨:“阿枕,你是怕我为难那小丫头吗?”
齐枕雨仍旧握着她的手,说:“你看在阿多喜欢她的份上,就别跟她过不去了。我这样的处境和身份,还有心情勾搭别的女人吗?”
坤曼这才笑了,说:“好吧,算你聪明识趣!不过,我得警告她一声,叫她出去不要乱说话。”
齐枕雨松开她的手,淡淡地说:“就算说出去,也不过多几个人瞧不起我罢了,有什么了不起?”
坤曼却在藤椅上坐下来,认真地看着他说:“不,阿枕,我不希望别人瞧不起你。”
齐枕雨有些讶异地看她一眼,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候,厨子来送粥了。
坤曼亲手替他把床摇起来,又端了粥碗,坐在床沿上,一匙一匙很细心地吹凉了,慢慢给他喂到嘴里。
齐枕雨表示自己不用人喂饭,但坤曼却握住他的手,温柔地说:“乖,骨头断了,别乱动别用力的话,会好得快一点儿。”
那样温柔到宠溺的神情与语调,竟叫齐枕雨不由一时失神。
看他嘴角沾了一粒米,坤曼取过纸巾想替他擦去,因为他嘴角有伤,所以,坤曼的动作格外细心和温柔。
但那粒米粘在他嘴角的伤处,偏偏很难擦掉,坤曼索性凑上去用舌头替他舔掉了,然后又情不自禁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齐枕雨想起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满脸青紫瘀肿的模样,忍不住一下子笑了:“这副样子,你居然也亲得下来?”
只是,这一笑牵动嘴角的伤口,疼得他立即就又皱起眉头吸了口气。
坤曼看着他的样子也笑了,但接着就说:“阿枕,我爱你,又不只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齐枕雨一下子就沉默了,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就面无表情地别过脸去了。
坤曼看着他,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就在此时,突然又有人敲门。
进来的是阿龙:“曼姐,我们抓到林佑邦了。”
坤曼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好,先把他关在地下室,我一会儿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yuechensds姑娘,真对不起,漠漠今天去加班了,所以,又更晚了
、惊喜
夜深人静。
地下室的门紧紧地锁着,门口连一个守卫的人也没有。
一个人影从暗影中慢慢出现,手中有个东西闪过一道微微的光芒。
捅锁眼的声音细小到几乎听不见,终于,“啪嗒”一声,厚重的大锁被打开了。
那人轻轻接住大锁,小心翼翼打开缠绕的铁链,无声无息地推开了门。
借着墙上一个狭小窗子外面射来的微光,可以看到地板上躺着一个人,衣衫破烂,浑身血污,显然被打得很惨,应该就是被坤曼在地下室折磨得惨叫了一下午的林佑邦。
开锁的人轻手轻脚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