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曼听得咬牙切齿,转身就又给了曼德森一记耳光。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有事,所以早早更,呵呵
、解救
齐枕雨被一桶冷水泼醒来。
巴裕正站在他面前打电话:“怎么样,跟你这小情人说两句话?”
说着,他就俯□,把手机放到齐枕雨嘴边,恶狠狠地说:“讲话!”
听筒里传来坤曼急切的声音:“阿枕,你怎么样?”
胸肋间疼痛到连吸一口气都觉得生不如死,但齐枕雨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还好。”
坤曼顿了一下,放柔了声音,说:“阿枕,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齐枕雨仍旧用了那样淡漠的口气,简短地说:“好。”
巴裕便收走了电话,说:“曼姐,等我消息啊?”
坤曼说:“放屁,谁等你消息?你快快筹好钱,咱们一手放人一手交货!”
巴裕哈哈一笑:“曼姐,你的人在我手里,应该是你比较着急,所以,别、跟、我、吼!小心我不跟你交易了,直接撕票!”
坤曼勃然大怒:“巴裕,我这个人不喜欢残缺不全的东西,所以,他要是有一点点残损,你就别想跟我再做什么交易了!你敢撕票的话,我就叫你给他陪葬,否则我他妈就不叫坤曼!”
挂了电话,坤曼再次愤怒地转向曼德森:“你这个混蛋不在图恩湖边乖乖呆着,为什么会来这里?”
曼德森耸耸肩:“林佑邦拿了我的东西,不给我钱,我是来要账的。来了才知道,原来你俩闹翻了,他正好安排人去劫持那个男人,就把我带上,躲在了附近。等那个男人被抓到,就让我替他去掉这个东西,然后林佑邦说只有按他要求的做,才肯给我付钱。你知道,我做这种东西很辛苦的,没有钱我就没法吃饭了嘛!”
坤曼哼了一声,说:“活该,谁让你喜欢收藏那些不能吃不能喝的破画,又不肯卖掉一件两件的。”
“噢,阿曼,怎么能这么说话呢?那些宝贝比我的生命还重要,你知道的!”曼德森怪叫。
坤曼冷冷地说:“我只知道,你的小命要是丢了的话,那一堆破纸就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对了,他把钱给你了吗?”
“没有。”曼德森摊手,“他说让我跟你见面以后,再回去找他要钱。”
“别上当了,他不会给你钱的。”坤曼冷冷地说,“你用最快的速度帮我找到那个男人被关在哪里,我给你三倍的钱,怎么样?”
曼德森眯起一只眼睛,坤曼知道他在计算他可以拿到多少,便哼了一声,说:“你那个玩意是三十万美金,我给你三倍,九十万美金!你来回的机票我也给你全包,怎么样?”
曼德森立即张开双臂:“噢,上帝!阿曼,你一定是圣母玛利亚的化身!”
坤曼却一字一句地说:“不过,我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不能超过一小时。”
曼德森便又瞪大了眼睛:“噢,你这个残忍的魔鬼!”
坤曼恶狠狠地说:“找不到他,我会更残忍的,你要不要试试?”
曼德森做了个昏倒的表情。
齐枕雨再次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就听到门外一片密集的枪声。
他被关押在一个堆放杂物的屋子里,浑身湿冷地躺在地板上,手脚被粗砺的绳索紧紧捆绑着,一呼一吸都会牵动胸肋间剧烈的疼痛。
门外的枪声激烈而持久,连地板好像都被震得轻微颤动着。
是坤曼来救他了吗?齐枕雨猜测着,想要坐起身来,但只是轻轻一动,胸肋间传来的剧痛立即叫他眼前一黑,重又倒回地上。
他只好放弃挣扎,继续一动不动地躺着。
门外的枪声却蓦然停止。
随即,响起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但那人说的是泰语,他没听懂。
接着,门就被打开了。
齐枕雨有气无力地往门口看去,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映入眼帘——乍仑蓬警官!
警官的身旁,另一道高挑曼妙的身影,正是坤曼!
没等回到车上,齐枕雨就又昏了过去。
上车之后,坤曼把他放在车座上,满眼心疼地看着他青紫瘀肿的脸颊,破裂流血的嘴角,轻轻解开他的衬衫,就看到他身上累累的瘀伤,特别是胸肋间,更有好大一片青紫。她伸手摸了摸,觉得其中两根肋骨好像有些异样,似乎已经被打断了。
坤曼愤怒地看向曼德森,那家伙正隔着她,伸长脖子细细端详着齐枕雨,更没想到的是,那家伙居然还不知死活地来了一句:“阿曼,你眼光真不错,我也觉得他很好看呢!”
“混蛋,你想干什么?”坤曼茶褐色的大眼睛危险地眯起。
“嗯?”曼德森愣了一下,随即便连忙坐正身子,讪讪地说,“别紧张,阿曼,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知道的,我只喜欢粗犷型男!”
坤曼这才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事后,齐枕雨才知道,坤曼一边跟巴裕打电话周旋,一边叫手下雇了几个街头的小混混,带着毒品混进“红螃蟹”去寻衅滋事。因为泰国禁毒的力度很大,所以警方以缉毒的名义前来搜查,立即搞得巴裕焦头烂额。
另一方面,坤曼则叫曼德森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齐枕雨被关押的地方,派人第一时间潜入“红螃蟹”,在杂物间门外同看守交火,名正言顺把警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坤曼一面当着巴裕的面带走齐枕雨,一面控告巴裕非法拘禁绑架勒索,反而狠狠敲了巴裕一笔。
可惜的是,林佑邦那家伙却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悄悄地溜之大吉了。
坤曼坐在返回的车上,暗暗思忖:“看来,山庄里应该还有这家伙留下的内鬼,否则,他不可能每次都这么消息灵通!”
齐枕雨除了被打断两根肋骨,肺叶稍有些擦伤以外,其他地方倒没有什么问题,都是皮肉轻伤。所以,苏攀医生给他治伤之后,就把他送回房间去了。
只是,为了方便养伤,他的床被换成了可以升降的专用病床。
坤曼坐在床边的藤椅上,看他即使睡梦中也紧紧蹙着眉头,不知是因为痛楚还是因为忧伤。
她伸出手,很想抚平他眉间的那些忧郁,却又怕弄醒他,不知不觉就又缩了回来。
不料,齐枕雨却自己醒了,睁开眼睛看到她,居然对她微微笑了一下。
这家伙,一直不爱笑,所以,能看到他的笑容,实在是很难得的事。
坤曼知道,两个人的关系因祸得福,又在慢慢改善,便回了他一个温柔的笑容,握住他的手,问:“怎么样?”
“还好。”他简短地回答,但是一说话就牵动肋骨和肺部的伤痛,所以不由自主就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