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
那一刻,她的心跳快得几乎不能自已,只能紧咬着菱唇,不知该说什么。
难道刚刚听到有什么东西搁在茶几上,就是这碗药?
这男人当真是阴晴不定,刚刚不是不管她的么!
“喝了它。”低沉的嗓音犹如世间最动人的音符,带着点诱哄的味道,凌烨眼睛一眯,将瓷碗塞到了孟欣染的手中。
“这是什么?”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光闻味道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可是怎么办,她的大脑好混乱,好像不受控制一般。
孟欣染啊孟欣染,你不会是被美色所迷了吧?
“药。”凌烨难得好脾气地回了一句,可是脸色已经有些不耐,她偷偷觑了他一眼,望着那愈加紧绷的下巴,赶忙接了过去,仰头饮下。
呜……好苦……
“噗嗤”一声,入口的药汁悉数喷了出来,而坐在面前的凌烨自然不幸成了受害者,只见他脸色一沉,也没细看,就扯过一旁的布料擦干了脸,接着,又面无表情地说道:“喝完它,不要再吐出来。”
孟欣染瞠大了美目,捂住嘴巴,差点就要尖叫出声,早在他擦脸的时候,她就想阻止的,可是某人的动作实在太快,她根本来不及……
在对方慑人的视线下,她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支支吾吾道:“对……对不起,你手里的布料是……是我换下的内裤。”
凌烨眯起眼睛,额头的几根青筋清晰可见,她低下头不敢去看那双凌厉的眼,只听到他低沉冷酷的声音响彻耳畔,阴冷得像是从地狱吹出的风。
“你再说一遍!”
“对不起!”除了道歉,她想不出别的方法补救了。
shit!
他低低地咒骂一声,瞥了眼那垂下的小脑袋,像是缩进龟壳的小乌龟,着实可怜又可笑,心里的恼火稍稍降下去一点,起身走向了浴室。
他真是疯了,一个女人罢了,花那么多心思干嘛,她身体好不好,和他有什么关系!
浴室传来潺潺的水声,孟欣染一点一点地探出小脑袋,胆战心惊地朝那边望去,确定里面的人正在漱洗,才重重地松了口气,拍了拍快要跳出的小心肝儿,还好还好,刚刚她还真怕他会揍自己一顿呢!
她起身,踩着猫步朝浴室挪动,期间不小心碰翻了茶几上的闹钟,清脆的落地声,害得她心头一惊赶忙重新摆好,眼角不经意瞥到时针正指在12的方向。
咦?
午夜十二点?那应该算是他的生日喽?
怔忪间,高大的男人已经从浴室走出,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径直朝□□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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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晕黄的灯光下,望着他连站姿都透着一股寂寥和落寞的背影,她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他这样的天之骄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有着令人艳羡的外表和权势,在生日的夜里,却只能躲在小小的青石镇,没有蛋糕蜡烛,也没有亲人陪伴,寂寞地只剩下自己。
她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
连日来的种种,像是放电影般浮现在眼前,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坏啊,至少他会奋不顾身地救下墨墨,至少他会帮她处理脱臼受伤的手,至少他会将她从媒体的包围中救出,至少在她发烧后,他还会逼着她喝药……
“凌烨……”
她不受控制般的呢喃着他的名字,只见对方的脚步顿了顿,伫立的背影给她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让她的呼吸一窒。
他沉默着,等待她的下一句话。
“生日快乐!”淡淡的一句,在寂静的夜里蔓延开,瞬间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般。
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只见他垂下的拳头收紧,良久,才继续走向那张大床,伸手捻灭了台灯,声音冷漠的像是千年寒冰。
“不需要。”
他说,不需要。
整个屋子再次陷入了黑暗,孟欣染呆了片刻,才慢吞吞地翻身上床,躺在他的身边,中间隔着短短的距离,她却觉得像是隔着一条千年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想来,应该是一贯的冷漠吧!
……
醒来,身边早已空无一物,她望着空荡荡的床铺,苦笑了一下。
深不可测的男人!
窗外阳光倾泻而入,她抬眼望去,一道绚丽的彩虹高高的挂在半空,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洗漱一番,就匆匆下了楼,正巧遇到了准备出门的凌若娴。
“欣染,我丈夫那忙不过来,我去一下,下午再带你出去逛逛,桌上有早饭,别忘了吃。”
短短一夜,她的称呼直接从“凌小姐”变为了“欣染”。
“嗯。”
孟欣染点点头,看着对方风风火火的身影,心头掠过一丝温暖。
扫了眼四周,没看到那个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吃过早饭,略微收拾了一下,她才出了门,既然凌姑姑有事,那她就先自己转转吧。
小镇上,民风质朴,挨家挨户都敞开着大门,有些还设有小摊,放置的都是一些居民自己做的手工活儿,大婶们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边做活儿边说说话,见到她这个生面孔,都友好地点点头。
石子路很长,都是由五彩绚丽的鹅卵石铺垫而成,很光滑,在太阳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若是赤脚踩在上面,必定是火辣辣的烫。
孟欣染一路走走停停,看着小桥流水,心中竟生出了一丝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