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
这一晚上算是平静渡过,薛钰为人谦和,也没什么大架子,最让薛后阳难以置信的是,他只带了一千人进京,还有一个随行的食客,说是师爷,叫郎靖。
不过薛后阳看得出来,这个师爷绝对是练家子里的高手,平时不言语也没什么表情,似乎只对薛钰的话言听计从。
第二日一早,由薛后阳护送,薛钰就把一千兵安顿在大营,带着郎靖一起进宫去了。
薛钧良心情大好的起了早,看见滕云还在装死,背对着自己,几乎把头埋在被子里要憋死似的。
姜谕过来伺候薛王洗漱更衣,薛钧良故意道:“昨日娘娘累着了,不着急起身,多休息一会儿。”
姜谕赶紧应声,动作放的越发的轻了,生怕吵醒皇后娘娘。
而滕云这会儿早就醒了,听到薛钧良的话,差点把牙咬碎,昨天被迫帮薛钧良发1泄了一次,他一整晚几乎没睡着,觉得手心发烧。
滕云洁身自爱这么多年,感情方面一是不相信,二也是没人让他相信,更别说替人纾1解,可以说这个铁将军不怕断头流血,就怕薛后阳耍无赖……
薛钧良上朝见过了薛钰,客套了一番,显得兄弟情深,之后又要给薛钰接风,请众臣参加所谓的家宴。
袖瑶服侍滕云起了身,把薛王赐的衣服好好的叠起来,收进柜子里,很没眼色的笑道:“下次娘娘还穿吧。”
将近中午的时候,薛钧良让姜谕来请皇后赴宴,这种宴席,皇后和太子都要露个面,怎么可能少了滕云。
姜谕引着滕云往摆宴的花园去,走过回廊的时候,正好遇到从另一边也要去花园的镇僵侯。
薛钰后面只跟着郎靖,看到滕云似乎愣了一下,随即道:“臣弟给皇嫂请安。”
滕云并不认识他,但是听他这么一说,也明白了,这就是那个还未进京就闹得满城风雨的镇僵侯。
请过了安,滕云也不想和他多接触,就往前走去,只是这时候却被薛钰叫住了,滕云还以为有什么事,但是那人却不说话,忽然伸起手,轻轻摩挲了一下滕云的鬓角,那地方是遇刺的时候留下的伤疤。
姜谕一看有些发惊,刚要提醒侯爷注意言行,就看到回廊的另一头,有一队人似乎走了过来,为首的按着一袭黑色的滚金边蟒袍,头戴垂玉冕旒。
☆、第二十八章窥伺?吃味?(捉虫)
薛钰不紧不慢的放下手来,好像这种动作就是普通的请安,没什么越距的。
薛钧良面上噙着淡淡的微笑,看不出喜怒。
众人一见这种状况,难免心里发颤,都矮身跪下,山呼万岁。
薛钧良搀起滕云,笑道:“孤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原来你们在这里遇见了,在叙旧么?”
薛钰跪在地上,淡然的道:“回陛下,臣弟有几年没有进京了,感慨良多。”
薛钧良的语气有点高深莫测,道:“哦是么,那一会儿也跟孤叙叙旧。”
他说完才示意众人平身,然后往花园走去。
众臣已经恭候多时,就差几人过去。
薛钧良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就是歌姬献舞,薛王和皇后坐在最上首,薛后阳靠下,之后才是薛钰,薛钰无论是辈分或者官爵都不如万年侯,单单听封号就知道,薛钧良更信任哪一个。
薛钰穿着得体,又不会太过抢眼,而且生得温文尔雅,举止斯文,看起来脾气颇好,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只不过,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瞥着上首。
当然看得不会是薛钧良,而是滕云。
作为大臣,察言观色是本分之职,自然也发现了薛钰的目光,都尽量装没看见。
而今天的薛钧良也越发温柔起来,和滕云说话语气几乎能掐出水来,显得黏糊糊的,滕云都不用抬手,薛王亲自布菜倒茶,俨然是一副伉俪情深的好戏。
姜谕和袖瑶站在后面都有些支撑不住了,袖瑶只想抹汗,她虽然觉得陛下宠爱娘娘,但是还没到亲手布菜这个地步吧,毕竟这种活计不是君王做的,让他们这些宫人干站着,实在有些发毛。
滕云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薛钰,他当然知道薛钰不可能是对皇后多深情,如果真是那样,这么多年都忍了,为何突然跑进京来。
薛钧良以前把兵力都用在对抗滕国上,虽然现在是战胜的姿态,但国内空虚,正在休养生息,薛钰这时候进京来,绝不会安什么好心。
滕云不想管薛钧良和薛钰的事情,但是前提不要惹到自己,因为滕云目前的身份是奉国长主,身在薛国也算是寄人篱下,所以薛钧良也是,薛钰也是,经常拿他当幌子。
酒过三巡,滕云坐腻了,也懒得看他们你来我往的假笑,和薛钧良告了乏,就先退席了。
薛钧良自然不会生气,还很暧昧的笑道:“是昨夜累着了么,辛苦你了。”
滕云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的事情,难得有些脸皮发烫,连手心也热了起来,赶紧含糊了一句就退了下去。
滕云带着袖瑶往回走,他喝了些酒,似乎有些醉意,要是以前定然不会醉,不过现在这个身体羸弱,酒意上了头,晕晕的难受。
他没回寝宫,在小花园里转了转,天气冷了,被风一吹虽然凉,却舒服了不少。
袖瑶道:“娘娘,回去罢,这里凉,再病了可就麻烦了。”
滕云嘴上答应,但是没走,他头脑晕乎乎的,不吹凉风似乎不舒坦,以前在军营里也是,才不会注意什么小节,而且在军营里也没有多好的条件,和士兵们同吃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