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好的条件,和士兵们同吃同住,朝廷每次都拖着不给拨款,粮饷都跟不上,吹凉风也算是一种享受。
滕云回忆起一些往事,或许是酒意的催使,他有些感慨,自己处在薛国的尔虞我诈中,一不小心都自身难保,他有半个多月没见过滕裳了,滕裳是男子,也不能经常进宫。
滕云叹口气,就听有人也跟着叹了口气,一个青衫公子从小亭子另一头转了过来,正是薛钰。
薛钰走过来,笑道:“娘娘何故叹气?”
滕云都没看他,道:“侯爷何故不在宴席?”
薛钰笑了一声,走前一步,道:“自然是因为云妹。”
袖瑶抽了口气,她也不敢说话,她一直服侍皇后,这俩人真有什么她绝对不相信,但是听薛钰的话她又不得不信。
滕云也笑了一声,语气还是很自然道:“侯爷怕是认错人了罢。”
“云妹这么说……”
薛钰还是一副笑意,只是染上了一丝失落,蛮像那么一回事的,道:“想必你这么说,一定有难言之隐。”
滕云看了他一眼,道:“侯爷回去罢,宴席是接风宴,没了侯爷不成体统。”
薛钰看着对方冷淡的表情,面色终于有一丝丝改变,但是瞬间又恢复了笑意,“云妹忘了,咱们的约定……”
滕云又看了他一眼,“不曾记得。”
“是么?”薛钰脸色沉下来,冷笑道:“我就该知道……当初咱们是如何说的,你还真是薄情,薛王最近宠你,让你忘了该记得的事情么?”
袖瑶见镇江后变脸,声音有些怕人,壮着胆子道:“侯爷……请自重。”
薛钰冷眼瞥了一下袖瑶,完全没把袖瑶当一回事,又转头盯着滕云,他刚要说话,就听有跫音而至。
小太子薛佩蹦跶哒的跑过来,一下扑到腾云怀里,差点把滕云带一个趔趄。
薛佩一脸天真的道:“母后母后,您怎么没回宫去,让儿子好找。”
他说完,状似惊讶的看着薛钰道:“小皇叔也在,父皇还在到处找皇叔呢,大臣们都想敬酒,只不过找不到人。”
薛钰微微低头看着薛佩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身后的谋士郎靖轻声换了一声“侯爷。”
薛钰这才收回眼神,道:“喝多了酒憋闷,不知不觉就走过来了。”
他说完就带着郎靖回去了。
薛佩看着他走远,这才伸手拍了怕胸口,道:“母后,您怎么惹上这么一只狐狸。”
滕云笑道:“你才多大,能看出谁是狐狸?”
薛佩道:“儿子将来也是将才,要上战场安邦定国的,怎么看不出来,况且我也不小了。”
确实是,薛佩已经快八岁了,虽然六岁才开始读书步射,但是书房的熏陶远远没有皇宫这个染缸来的世故。
在禁宫里的孩子,还没去书房读书,就已经知道虚虚假假了,何况薛佩如此聪慧。
薛佩自觉做了件头等功的好事,难免有些喜形于色,一抬头却看到了薛钧良,小太子从小被人捧着,虽然娇贵,但是薛钧良不溺爱,该赏该罚十分分明,薛佩对他从来都是敬畏的。
滕云见薛佩收敛了笑意,顺着目光也看到薛钧良,薛钧良后面只跟着姜谕。
薛钧良走过来,拍了拍薛佩的头,道:“喝了几杯?”
薛佩吐了吐舌头,抿了抿肉嘟嘟的腮帮子,道:“儿臣只抿了两口……”
他说着不小心撩到薛钧良似笑非笑的目光,接着道:“就……就两杯。”
“行了,”显然薛钧良的目的不是在于教育小太子,随口问了几句,便道:“下午还要去书房,别偷懒。”
“儿子知道。”
薛佩点点头,老实的告退了。
袖瑶一直站在后面眼观鼻鼻观心,薛钧良突然出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其实是有备而来,要不是太子杀出来把薛钰赶走了,估计出来的就是薛王。
薛钧良道:“喝多了几盏酒,爱妃陪孤走走。”
滕云应了,心里也在打鼓,听刚才薛钰的口气,看来这个奉国的长主确实之前和他有联系,又不像是有感情,若是有感情,方才薛钰为何会露出那种威胁的表情。
滕云只求自保,然后离开薛国,他不想被薛钧良利用,也不想和薛国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但是事实总是与想法不经相同。
薛钧良道:“方才爱妃和镇疆侯叙了什么旧?”
滕云眯了眯眼,只是回答道:“臣妾和侯爷无话好说。”姜谕和袖瑶听到滕云这种不客气的口气,心里突地一跳,没想道薛王却笑了起来,“这句话中听。”
滕云道:“只是实话实说。”
“嗯。”
薛钧良沉吟一下,“孤喜欢开诚布公,爱妃真是越来越让孤惊喜。”
顿了顿,又道:“那咱们来说几句真话。”
他说着挥了挥手,把袖瑶和姜谕遣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