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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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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宇楠看着她,微笑地点头。

如果说,安凝木与梁宇楠是旧识,那就要追溯到八年前的一场晚宴。

那年,她跟住安海融出席富豪胡某的寿宴。那时,安家正是由黑转白的关键时期,于是对任何上流社会的动向都非常敏感。而这位富豪也曾助安家的一臂之力,但是他想从中获得什么,他们暂时琢磨不透。

安翊龙对胡某的邀请十分重视,但是寿宴当天他确实被要事缠身,于是只能让安海融代为出席。

凑巧,安凝木刚在那天闯了个祸,为了讨好她哥哥,她也兴致冲冲地表示自己也想去。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一场寿宴会让她如此不愉快,甚至扰乱了她的人生。

她挨着安海融坐,吃到一半的时候就觉得不想再吃了,于是说:“哥哥,我出去透透气。”

得到安海融的默许,她拿着她的晚宴包便离开。一般的名媛淑女包包里装着的无非是唇膏、粉饼等等的化妆品,但安凝木的,确是香烟、火机和瑞士军刀。

她独自一人乘电梯到一楼,那里有一个极大的花园,这是她刚进酒店的时候发现的。她虽好热闹,但也喜欢安静。她以为在这种晚饭时间,定然很少人会到花园闲坐的,于是她挑了一个极为隐秘的角落,坐了下来。

那角落被一棵修剪得极有形态的桂花所遮挡,一旁是一架双人秋千。她看了看那秋千,便坐了上去。她今晚穿的是粉红色的小礼服,在香肩处绣满了粉色小花,一直蔓延至胸前。下摆极大,掩没脚踝,走起路来如同波浪翻滚。而此时,那条裙子微微低垂,美艳非常。

她打开包包,从里面拿出香烟和火机,点燃。那洁白而细长的烟被她夹在手指,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抬头看着华灯掩没繁星的夜幕,缓缓将烟圈吐出。晚风很快将烟吹散,一丝气味也不留。

就这此时,花园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嚣,她皱眉,非常讨厌如此宁静的时刻被破坏。

很显然,那群人同样是出席今晚寿宴的人,因为今晚,这家星级酒店被胡某包下来了。同时,他们也很显然没有发现,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里,安凝木正静静地抽烟。因为,在他们聊开后,很快就把话题转到她身上。

你们知道吗?今晚坐在6席那位很陌生但却很帅的男人,是安家的少爷!”a女兴奋地说。

“啊!我也有看到他,听说他们是黑社会的,不过一点也看不出来呀!反倒他的妹妹,十足十小太妹的模样。”b女马上接口。

“噢,我也听说,安家要洗白了,现在人家可是正经商人呀,你少污蔑人家了。不过,我倒也觉得,她妹妹啊,一看就知道是骚货,由内至外骚出来的。”c女说。

“唉,既然身家清白,那你就可以去追人家啦,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春心动了。你爸有钱有势的,安家不正需要这样的姻亲么?”b女暧昧地看着a女,向她提议道。

安凝木翻了个白眼,突然觉得这群八婆真是八到家了,害得她原本的好心情都一扫而空。要不是她哥哥出门之前对她千叮万嘱,让她不要再闯祸,她定然会上前给她们一点颜色看看。

“那种男人,虽然算是极品,但是不值得把心都放在他身上啊,消遣一下倒是可以。还有,要是以后跟他妹妹成为一家人,我真担心自己会疯掉!”a女的口吻非常夸张,惹得b女和c女好奇非常,一个劲地问她为何。

这下,连安凝木也凝神静听了。

“什么妹妹呀,她是他爸的私生女,听说她妈还是做鸡的,在她很小的时候就不要她了,一个没有母亲管教的孩子,变成□□,有什么好出奇的。我才不愿意跟她同流合污。”

a女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到安凝木的耳中。她那颗坚不可摧的心,居然以如此角度,狠狠地敲碎。

安凝木一直介意此事,虽然在安家,从来没有人敢提这件事,但是并不代表她遗忘这样的一个事实。她无数次地幻想她母亲可以在她身边,陪她长大,有高兴的事情可以跟她一起分享,遇到难过的事情,可以让她帮忙分担,她们母女两人可以像姊妹一样牵手逛街,也可以在慢慢长夜躺在床上互诉心事……只是,她渴望了十五年的母亲,始终没有出现过在她身边。她尽情地放肆、堕落,为的是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落寞,为的是让那位素未谋面的母亲有一点点愧疚,尽管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她的眼睛像是充了血似的,红得不像话。她狠狠地将香烟按在自己的裙子上,猛揉,烟折断并熄灭,而她那条美艳的裙子,也烧出了一个洞。然后,她滑下了秋千,从桂花后走出。

“你们是在说我吗?”她的声音平静非

常,但她的脸容却阴冷到了极点。

那三个女子齐齐地转过头,有点吃惊,有点害怕,但是,更多的还是嘲弄和不屑。这样的女孩,怎么配给她们一样出现在上流社会的晚宴上呢?

她们三个明显没有安凝木那样的定力,很快就受不了那诡异的对视和可怕的沉默,便开口说道:“就是说你怎么样!你奈得我何么?”

安凝木怒极反笑,凉凉地说:“你说,我怎么奈你不何?”

站在中间的女孩马上接上,声音尖锐:“要是你对我们说同样的话,我们的妈妈肯定不会放过你。可惜啊,我们对你说这样的话,你妈妈呢?哈哈哈,看也不看你一眼呀!人家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我说,你连一根草都不如。因为,你是鸡!哈哈哈,不说话,不能反驳吧!都说你奈……”

那女孩的那句奈何还没有说完,便停下来,因为,她看见安凝木低着头打开了她的晚宴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把瑞士军刀。她们三个都是家里的宝贝疙瘩,暴力和血腥几乎与她们绝缘。看着安凝木手中的刀,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将晚宴包随手一扔,因为她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愤怒,所以扔得非常用力。然后,她一只手拿着瑞士军刀,一手拉出刀刃。

“我妈妈是奈你不何,但是我的刀,总奈得你何了吧。”她说得极其缓慢,阴阴的口吻让她们不寒而栗。她慢慢地向她们走进。

那三个女孩已经六神无主了,看她步步逼近才想起要逃跑。于是,三人极有默契,一起分散着狂奔。

安凝木冷笑,逃?跑?她们加速比她减速还要慢,居然敢在她面前逃跑!她跨前两步便捉到了那个说她是鸡的女孩。她用力地拽住她的头发,原本那个恬静优雅的发型转眼就变成鸡窝般凌乱。她快速出手,一下就把她摜到了草地上。

那女孩疯狂尖叫,直到安凝木将刀子抵在她脸上时,她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抖动得像发动了马达似的。

“叫吧?嗯?”安凝木按住她的手劲很大,痛得她只掉眼泪。看着高傲的表情不再,也不见得有多舒心。报复是世界上最愚蠢的行为,这样不仅让别人受到伤害,而且还让自己不愉快。不过,她愿意这样做,她一定会向惹她不痛快的人讨回来。

“不是说我做鸡吗?”她的瑞士军刀猛地向下滑,那刀刃锋利无比,割裂衣帛的声音干净利落。看着她逐渐□的身体,安凝木

拍拍她的脸,“你说,做鸡的人是不是像你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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