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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2 / 2)

钟童伟接过支付卡和房卡,递给我一张门卡,然后一起乘坐电梯找到房间。我借口先要洗澡,便独自进入室内。

此刻,他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痛快地冲过热水澡,我披了条浴巾走出了洗手间,坐在白色的床单上打开电视,跳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中国的电视台,却还是英文,而且似乎语言比他们美洲人还要流利。我懊恼地关上了电视,用双手垫着后脑靠在床头闭上眼睛。却又想不管怎样,也得找点事情做才行,不然难以分散想要贴墙去听隔壁房间动静的念头。于是,又将电视打开了,刻意地选了一个只有动物的节目,看着血盆大口的狮子,脖子如银衫长的长颈鹿,迅捷漂亮的美洲豹,然后,睡去了。

晚间,我与小伟、温霁简单的吃了晚饭,看样子他们的感情增近了不少,温霁冰冷的脸上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像是沐入春风的梅花,随风轻颤,一种慑人心神的美。我拒绝了小伟出去转转的提议,心想两人失去的太多了,既然再相见,抓住了幸福,还是把时间和空间留给这对恋人吧。小伟见说不动我,只好和温霁一起去了剧院。

好在餐厅离所住的宾馆不远,我摸出烟来,顺着街道独自往回走。因为温哥华的气候四季宜人、冬暖夏凉的特点引得移民和游人越来越多,终于有一天会超过渥太华,当然,这只是我随意的想法。人的脑中总会出现一些千奇百怪的问题,越想越觉得正确,有道理,于是便认为那是一件绝对可能的事情。

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有对白人情侣迎面走来,男人搂着她的肩膀,将万种风情的身姿纳入怀中。错肩时,女人从我身上扫了一眼,很不友好的眼神,嗤之以鼻的味道,我无奈地看着她却对我身后的一名高大英俊的美洲人或是欧洲人嫣然一笑,若是身边没有男人,想必便跟他去了吧。

回到宾馆,我打开电视,把音量调到最小,然后从旅行箱中找到《简爱》。

我觉得,有画面的跳动,即使再小的声音,也不至于让我感到孤单。

在找书的时候,我还刻意看了看曾放有白宁日记的角落,当然,日记在刚才出去的时候,已交给小伟保管了,倘若梅姨思念女儿的时候再转交给她,这样也是为她好。《简爱》已然读了三分之一,外国文学是我读起来很费劲的书籍之一,再有就是古文学。两者相比较,我还是喜欢后者多一些,同样的咬文嚼字,但中国的古文学还是比较有感觉的,而外国文学,哪怕是名著也会让我有种不适应的感觉。或许是自小便接受中国教育的缘故吧,身边生活的也都是中国人,所以觉得有关中国的东西,总是亲切的。

翻看了几页,没多大意思了,便脱衣睡去。前些天的巴芬之行,让我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导致睡前忘记关灯,连早晨小伟敲门的声音也没有听到。

一个不知内容的梦被宾馆电话打断了,“哪位?”我揉揉睡得发肿的眼睛,略带疲惫的问道。电视依旧播放着节目,却早已不是《动物世界》了。

“你房间有女人?”钟童伟不怀好意地笑着问道。

“没有。”

“怎么不开门?”

“在睡觉。”

“给你十分钟时间,准备好去吃早饭。”

还未等我说话,他便将电话挂断了,听筒里传来一阵忙音。

熟睡中的人被吵醒,那种感觉,实在不怎么好。

我洗漱完毕,换了套衣服,然后将行李都装好,便和小伟、温霁一起下楼吃过早餐,赶往机场了。

“真的不多留几天了吗?”小伟递给我一根烟,问道。

“有空再来。”我安慰着他,抬头看看表,已经开始登机了。四面八方汹涌而至的人流在检票通道汇成了一条线,便如无数河流汇成大海一般。

“替我照顾好梅姨。”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确信他宽大的双肩足以挑起一个男人的责任后,便提了旅行箱前去检票了。

“等等。”小伟突然跑过来,紧紧拥抱了我一下,然后笑着说,“虽然时间不长,但真有些舍不得。或许,我们应该早就认识了。”

我看着他,满怀感动。这便是人性最原始的情啊。它纯洁,简单,不被任何世俗所污染的,已被当今社会所淘汰了的一种真实的感情。小伟很幸运,能依然保留着这份难得的情感,而我更幸运,得到了它。

“常联系。”我微笑着看着他,然后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又对温霁轻轻点了点头,这才在他们不舍的目光中通过检票口,登上了回国的航班。

我并不相信这是巧合,也许,有时候我宁愿相信这是命运刻意安排的。飞机上,他坐在我的旁边,安静地看着一本书。坚硬的胡须将脸围了一圈,像是几天没刮过得样子,眼睛不大,却总给人一种透着微笑与亲切的感觉。他看上去是那么安静,那么温柔。我真的无法相信这个眼神如静水,忧郁如落红一般的男子会坐在我的身旁,然而,无法改变的事实——他确实是两年前曾与白宁相识的那个男人,亲手埋葬并为她竖碑的魏一米。

第四章3、向日葵之风

3

“榕市?”我望着他谜一般的深邃的眼睛,微笑着问道。

“不,凤城。”他回笑道。

“回家吗?”我还不敢确定他就是白宁日记中提到的那个男人,但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心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强制的相信着。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点头,“飘泊的时间长了,该回家看看了。”

“在加拿大停留两年多了吧。”我试探地问道,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要确定下来什么才可以安心。

他疑惑地看着我,“是啊,三年了。”说着,将手中的书合上,问道:“你怎么知道?”

“猜的。”我并没有直接问他有关白宁的事,过去的就过去了,并且,就算知道他就是魏一米又能怎样呢?我也不想和他共同回忆起那个悲痛的回忆。我相信,在他心里,那也是一个难以忘怀的凄凉经历。

“你猜得真准。”他看着我,笑道。

“谢谢。”

“你是榕市的?”

“嗯。”

“虽然只是一个小城,却是个美丽的小城,就像凤城一样有许多动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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