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野簿驳靥稍诖采希蘼廴绾我菜蛔帕恕2恢朗巧硖宓哪母霾课惶崆八ダ希肓怂氖曛蟮哪炅洹;蛐砘刮闯錾保阋芽己粑磐饷娴目掌税伞u饧蛑笔且桓龌拿南敕ā?br/>
冲了杯咖啡,走到阳台上。小区不远处有一所中学,此时正陷入沉睡中,似乎还没有睡醒,或是根本不愿醒来,就这样安静地戳在那里,没有一个身影,也没有一丝声音。我知道再过半个小时,这里将被三三两两的喧闹声打破,然后从校门中汇聚成一片海洋。同班或是彼此熟识的同学友好地打着招呼,或是从顺路的同学中跑出来,钻进另外一群人中,或是笑问,有没有追上隔壁班的某个女生;或者说,我昨晚玩飞车破了你的纪录;又或者说,昨夜我爸又喝醉了,打了我妈,他真不是个东西。不远处的三个高年级学生正在恐吓着一个瘦弱的小个子,然后见他恐慌地从口袋中摸出十元钱,颤抖着交给他们。三个人不知道是谁先踹了他一脚,接着就是一顿残忍的欺凌。不少学生只是驻足观望,却没有一人上前制止,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都是如此。他们打完了小个子,朝他身上吐了一口口水,骂骂咧咧的进了校门。小个子许久才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也跟着进去了。
又过些时候,声音随着人潮慢慢退去,最终消失在校园里,被一阵急促的上课铃代替了,随后学校又陷入了沉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它从未苏醒一般。只有偶尔出现神色焦急、喘着粗气迟到的同学证实了刚刚流逝的时间曾给学校带来过生气。
随即安静下来的校园又被两个学生打破了,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两人不急不缓地行走着,脸上没有一丝慌张,显然不为迟到感到着急。
“我们迟到了。”女孩看着男孩边走边说。
“是啊。”男生应了一声,步子却没有加快的意思,始终与女生保持着同一速度。
“你不着急吗?”
“着急。”
“那为什么不跑?”女生奇怪地问。“不怕老师惩罚你吗?”
“怕。但更怕丢下你一个人孤单。”男生想了一会儿说道。
“你喜欢我是吗?”女生认真地问。
男生低下头没有说话,却又觉得这是个应该回答的问题,只好说:“是。”好像又怕女生拒绝似的,连忙换了话题“你为什么不着急?老师也会罚你的。”
“因为我来事了。”女生打了一声报告进入了教室。男生则一脸上当的表情跟着进去了。过了一会,满脸尴尬的走出来,站在墙角接受惩罚。片刻后,男生融入空气中,消失了。
我和白宁便是在那晚放学后交往的。我和她异常默契地推着自行车,谁也没有骑上去的意思,似乎改变不了学校与家中距离,便故意拖延回家的时间。
为了什么呢?或许只是想能和她说的话再多一些,或许只是想能见她的时间再多一些,或许只是想能单纯的陪在她身边,哪怕不说一句话,不看她一眼,只要能感觉到她心跳的存在,这就够了。不知道是为了让她可以不寂寞,还是害怕自己没有她会寂寞。
“做为弥补你因我而迟到的罚站,我决定牺牲自己做你的女朋友。”她说。
这真不是一个公平的弥补措施,我心里想着,她是不是在接受我那个不算表白的表白?
“但是,”白宁继续说,“你要喊一声‘我喜欢你’才行。”
“我喜欢……你。”我低声说道,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正在心底慢慢滋生,暗自偷偷的欢喜。
“听不见。”白宁没好气地说道。
我又加大了声音说了一遍。
她没有理睬我,却加快了行走的速度,把我甩在了身后。
我顿时慌了,连忙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道:“我喜欢你!”
她终于停了下来,扭过头,随着街上那些好奇的目光看着我,笑着问:“喜欢谁?”
“白!宁!”我用莫大的勇气,顾不得捂嘴偷笑的同学们,一字一顿地说。
第二天,我和白宁交往的事情便在班里传得沸沸扬扬,甚至连邻班的女生见我,都笑着指指点点,不时地回头窃窃私语。这让本来不爱说话的我,变得更加羞涩了。
2
我正要关上记忆的盒子,却又忽然想起她离开我的那天。身体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心脏的位置被人狠狠刺了一刀,喷涌而出的不只是鲜血,还有对白宁难以割舍的爱。
终于明白了颜菲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我确实还爱着白宁,甚至从未放弃过。只不过两年来一直欺骗着自己认为已经忘记了,但是忘记一个曾深爱的人,又谈何容易?
我使劲揉揉太阳穴,等头痛稍稍缓解了,换下睡衣走了出去。
今天故意没有吃早饭,可能是不饿,亦或是想分散对白宁的注意力,毕竟当一个人觉得肚子饿的时候,是最不容易想起抑郁的事情。因此,我并不否认这是在逃避。
徒步前往最近的一个航空服务站需要经过一处很小的公园。公园的占地面积还没有一个足球场大,除了满满的梧桐与枫树,便是几处零散的长椅,然后是一大片人工草坪,或许这里是榕市唯一一处允许游人足踏的草地。
秋天在这个小公园里格外明显,黄色的梧桐、红色的枫叶相互挤挨着,磨擦着,年迈的树干上刻满了岁月的刀痕,像是到了垂暮之年的老人一般,在公园中安享晚年。草地和长椅上同样静躺着些许黄、红色的叶子,有的平展着身体,有的却蜷缩着,仿佛是对生命结束的不甘,又或是害怕随之而来的死亡。
我不由停下脚步,打量起这个公园来,吸引我的不只是美丽的秋景,还有不远处长椅上的一名女子。
她的年纪与我相仿,身子略微消瘦,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上身是浅灰色的韩式斜领毛衫,或许是因为清晨有点冷,外面披着一件白色大衣。此刻她正握着一只棒球向远处用力抛去,一只可爱的白色蝴蝶犬兴致冲冲的叫了一声,便尾随而去。女子则微笑地看着球落地的方向。我觉得她已经融入在了这个小公园中,整个场景宛如一幅唯美的画卷一般。
我从未见过皮肤如此白皙的女人,印象中颜菲已是雪一样的白净了,却也比不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她的白可以说是如同纸张一般剔透。在我的位置看去,她有着长长漆黑的睫毛,很显然并不是接上去的,高挺的鼻子透出一种高傲的美,唇色有些微红,丝毫看不出着妆的样子,唯一让人感觉不对的地方就是她的眼神。
她的眼睛同样很漂亮,只是在看东西的时候显得很迷茫。无论是注视着什么东西,都是一成不变的空洞,毫无神彩,像是失去光泽的珍珠一般。
“我的皮皮可爱吗?”她依旧侧对着我,瞧着前方逗球的小蝴蝶犬,开口问道。声音婉转清脆,犹如山间清泉一般动听。
我环顾四周,除我之外没有一个身影。“你在跟我说话?”我不禁怀疑地问道,却从未记得她有看过我一眼。
“感觉你来了很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