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菲看着我,眼睛里充满着担忧与爱怜。“那就先别想了,反正有灾难意义的只有那只小狗而已,其他都不算重要。”她静静的说道。我明白这是赤裸裸的安慰。
看着她美丽的脸庞,我不禁笑道:“倘若第一个画册中的男人是我,而女人不是你,你说重要吗?”
“不重要啊。”
“哦?”我有些诧异。这句话的确容易让人对爱产生怀疑。
“如果真是那样,我会安静离开。”颜菲脸上的神情便如她所说的话一样郑重。
“为什么?”
“你爱她,我爱你,足够了。”
“听上去很伟大的样子。”
“是的。”
“那你呢?”
“可能等你回心转意,亦或是另寻他人。”
“你好傻。”我叹了口气,说道。
“哪个女人不傻?”
我想了想,觉得颜菲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在爱情的路上,女人永远都会比男人更傻。男人可以用甜言蜜语哄一个女人上床,而女人却要付出更多的泪水与期待来守护着他的空口承诺。有时候明明知道是假的,却还要压上身体去赌一次。若是赌赢了呢?但赢的女人远不如输的女人多吧。
颜菲看着我将四本带有预言性的画册堆在一起,自己喝了口葡萄汁,然后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冷不丁地问:“她还好吗?”
“谁?”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两年前离开你的那个女人。”
“白宁?”我好奇地看着颜菲,不明白她为什么提起白宁。
白宁是我的初恋女友,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我第一次和女人做爱就是和她。那个时候的学生普遍早熟,中学毕业后失身的男女比比皆是,不足为奇。白宁是我家以前的邻居,彼此父母也算是熟识,所以我便和她经常一起上下学。
交往之中也是比较平淡的了,无非是爬山、游泳,或是逛逛公园什么的。白宁性格非常开朗,甚至说开放也不为过,至今仍记得分开时我与她之间的谈话。
“陈含,你说我们有以后吗?”白宁一边挽着我的胳膊一边吃着冰淇淋问道。
我看了看她,想了一会说:“只要我爱你,你也同样爱着我,就会有吧。”
“我喜欢你这没有答案,却很理智的话。”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为什么这么问。”
“可能是对不稳定的婚姻产生了女人独有的敏感吧。”
我正思索她这句话的含义,白宁接着问道:“女人离开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会怎么样?我是说,被迫的。”
“会和男人离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样的感觉吧,很痛。”说着,我指指自己的心脏。
“这里?”白宁也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坚挺的ru房早已发育成熟,犹如雨后春笋一般急待破土而出。我快速收回自己的目光,心里暗骂自己龌龊的思想。
“怎么还不好意思了?”白宁显是注意到了我的动作,一脸坏笑的问。
“没,没有。”
“没有?”她穷追不舍。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片刻沉默后,白宁打破了彼此间的尴尬,“陈含,我们做爱吧。”
“啊???”
我跟着她进房间,内心一阵慌乱,手足无措,很有一种入室行窃的感觉。
白宁突然转身,双手环住我的脖子,湿润的双唇印在我的唇上,贪婪的吸吮着。
两个人脱了衣服,便开始做爱了。她紧咬着双唇,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却清楚地看到她双眉拧成的痛楚。
许久,两人安静地躺在床上,怀着各异的心情注视着对方,然后白宁眼中转着一圈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
“你哭了?”我不明所以地问道。
“可能是感觉自己太幸福了吧。”白宁艰难地露出一丝笑容,同样还存在着一种落寞的神情。
我吻了她的眼睛。所以,我们又来了一次。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才知道,原来白宁的父母在几天前离异,她和母亲于昨夜登上了加拿大的航班,从此杳无音讯。
我也终于明白了她那句“可能是对不稳定的婚姻产生了女人独有的敏感吧。”是什么意思。她不只是在讲述母亲的不幸遭遇,也同时在告诉我,我们彼此的幸福也一样不可能在婚姻中实现。
或许后来还应该有她的消息,但对她的记忆在脑中就此断了。就像感觉看了一半的影片,却已是到了结尾。
第一章4、忘不了和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