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实在是很委曲,可又没有办法,他是一个非常需要朋友的人,他给他们很多的真诚,他觉得这时的朋友,就像是同一颗树上开出来的一样颜色的花,能够彼此欣赏,彼此鼓励,并能够一起开花结果。他不知道这些朋友是怎么想的,难道是他对他们不够真诚,还是现在的人都太现实了,怕晴江给他们带来麻烦,他想不明白。他就这样无奈的让这些朋友慢慢地从他的身边溜走。就像哪些刚开出来的一样颜色的花,过早地就开始凋谢。这时他才逐渐开始怀疑起朋友的真挚情意来,他觉得这些朋友的情意都是那样的经不起风霜雪月,都是那样的容易败落。在这些败落的花瓣里又让他找不到情意消失的痕迹,他感到很痛苦。不过,这时他对朋友的情意信念并没有灭绝,他依然相信既然能一起开花,就终有一些能一起结果。
他从方沙镇回来后,到了第十三天的下午,晴江感觉有些身体不适,浑身酸痛,怕冷,就回家用体温表量了一下,一看竟然发热到了度。他只好去地区医院看,医生认为是感冒,开了些药就回家了。到家后吃了药还是不见好转,越来越感觉头痛、全身酸痛、乏力、畏寒。过了不久出现手脚发冷,继而寒战、发抖、面色苍白、口唇指甲发绀,然后还出现腹泻、呕吐等到临床症状。口服了降低体温的药后,虽然体温有所下降,但又大汗淋漓,时冷时热。他虽然是学医的,可一时还不清楚自己是得了什么病?他只好一个人去地区医院住院了。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给他看病的年轻医生他也认识,也知道他是卫生局的。医生已一时不能确诊是什么病?只好给他做了一些对症处理,可还是不见好转,他们认为可能是伤寒或者副伤寒,也有可能是疟疾,还有可能是胃肠型感冒。本来是要做化验的,但因伤寒或者副伤寒,还有疟疾一时也化验不出结果来,只好等到第二天再做。可他的体温一直很高,注射了降低体温的药物后,还是没能降下来。这时他的神智感到很恍惚,他觉得似乎天空开始下起了雪,很多的雪花满天的飞舞着,雪花已经开始漂落,它们有的落在了地上,有的落在了树枝上,有的落在了瓦房上,有的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好像成了一颗在山野里的雪松,同伴们都不见了,周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雪。他的视觉里只看到了很多飞舞着的雪花,这些雪花恰似温蓝的母亲和其他人说的话,到处在飞,好像在说:“我死也不同意你们在一起。”这时,他真的体会到了恶语对一个人精神和意志的摧毁力度,它觉得它是那样的坚不可摧,他觉得自己的意志快要压垮了,他不知道他和温蓝还能坚持多久?不过他已经想好了,他只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慢慢地天空的雪越下越大了,他觉得自己的肢体上有很多的雪花压在上面,他的全身感觉瘫软,没有力气,他感觉自己很寒冷,一直在发抖。护士又拿了一床被子让他盖上,可他还是觉得很冷,他觉得他的骨骼都在颤抖,它们好像要把它的精神和意志都要摇碎,他觉得自己的一切好像都要不见了,他感到好害怕,他不知道一个没有意志和精神的人,今后还怎么样活?还能不能活?能活多久?这些问题一直在他的大脑里旋转,就像那些在风里漂飞着的雪花,很难落下,找不到归宿。电子站
第二十一章患上疟疾(2)
过了不久,他又感到很热,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别人架在火上的腊肉,一直在烤,流出来许多的油和汗。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变成一堆灰了。假如说他们的爱情真的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他愿意为了爱情让自己变成一堆灰,也愿意让自己这堆灰很快成为爱情的肥料,变成一堆无名的粪土,去滋润爱情的成长。可结果是什么呢?他找不出答案?在这个问题上他很迷糊,就像他这时高烧的样子,不能很快就退,就能确诊这个病症。
如果说寒冷是对他精神和意志的摧毁,那么这种炽热的烘烤就是对他肉体的摧残了。他觉得意志的摧毁来得很强烈,很刺激,很长久,很让人心碎。它最大的特点是会让他失去生存的斗志,没有了挑战。就像川湖里的污浊的水,天空再也不会刮风,也没有波澜,更没有壮阔。相比而言肉体的痛苦来得缓一些,痛苦也能忍受。它就像把你从头一直到脚给你划破了一个很大的伤口,你很痛,伤口不停的流血。虽然这些血布满了你的全身,很多,很害怕。可只要你有意志,你就能忍住这些痛苦。他就这样忽冷忽热的过了一晚,一会在冰雪里,一会在烈火里,没有人知道。
到了第二天,医院才给他抽了两份血送去化验,在他的建议下,一份送去医院的化验室,另一份送去防疫站做检验。因为这时的医院还不能查找疟原虫和做伤寒杆菌培养。一直到现在很多医院还是不能完全做一些预防方面的检查。到了下午医院的检验结果出来了,三大常规和其它检验都正常。医院的治疗也转向疟疾和伤寒,到第三天防疫站的检验结果出来了,查找到了疟原虫,不用说他确实是患了疟疾,伤寒的可能性很小,可伤寒杆菌的培养至少得要一个星期。他虽然是患了疟疾,可医院没有治疗的药物。确诊后,他就打电话给文元恒叫他从防疫站拿来了治疗的药物磷酸氯喹和磷酸伯氨喹啉,口服该药后,体温就降下来了。治疗了一个星期就基本痊愈出院了。
在这几天里,单位领导以工会的名誉来看过他一次,在朋友中只有文元恒和老韦常来看看他,在生活上他们给了他很多照顾,而温蓝因为她母亲管得太严,也只来过二次。当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在晴江病后的第二天,他看到了他恍恍惚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