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女子却不买情,朝着李栖迟便是一阵讽笑,脸上猜忌和怀疑更是明显,恨不得溢出来。
“你连这种钱都敢赚,你说的这些话又有几分信得?”
李栖迟眉头皱得更甚了些。
“不对啊!前段日子城中痘疫泛滥,可是阿岁姑娘拿出药方,解决的此事。她怎么会贩卖假药?”
“你们忘了,上回她还闹到了衙门去,就是因为被发现贩卖假药。后面不知怎的又证明了清白?今日再看,原来那件事情确确实实是真的。”
周遭百姓议论纷纷。
一时间,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李栖迟。
“我记得你,你昨日是来过平安医馆买药。”李栖迟缓缓开口,看向面前女子。
话音刚落,在场一片哗然。
“但这个药,不是从我这里买的。”
随之,李栖迟又说道。
“你一会儿承认一会儿又不承认,可是因为理亏不知道如何反驳,才口不择言了?”女子冷笑。
“我跟你说,今儿个这事,你必须给我交代,否则我绝不会罢休!”
“我一想到我公公差点就吃了假药,我这心里啊,就难受得紧。真真是还好我发现了。”
她猛拍胸口,庆幸自己逃过劫难。
“我承认的是你在我这里买过药,不承认的是你手中拿的药是从我这里买的,这二者有何冲突?”李栖迟不甘示弱。
“你们看看,她说的这是什么话!一会儿承认一会儿又不承认!”
女子转了一圈,朝周围高声道。
“庆延草易枯,故而需要这味药材的病人,我都会先行备好,再叫他们来拿,免得时间拖的太长,耽误了药效。
你说你昨天来的平安医馆买的此药,那我到底什么时候给的你,你可有印象?”
李栖迟语气温柔如水,却是又莫名压抑,叫人喘不过气。
“我就是上午来问的药,傍晚时来拿的!”女子立即改口。
“庆延草我家后院就有,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它容易枯萎?”有人纳闷。
“那是因为荣滇并不适合种植庆延草,你们在自家田地里看到的,都是削减了大多药效后的。”李栖迟解释。
“这个就是。”
她从女子手中的药方中抓过一小把。
“但我们店铺售卖的庆延草,都是从城外添置的,与你们看到的不同。我们的磨出的粉末乃是乳白色,看着十分干净,绝不会随着时间慢慢发黄。”
说罢,李栖迟让伙计拿来自家卖的庆延草与之比对。
果不其然,医馆里的庆延草色泽是要亮一些。
“还有,我明明是在骗你,如果你亲身经历过,理应看得出来,并反驳我才是。
怎么刚刚还附和起我来了。我说那药不可能立马给你抓,你便立即改口傍晚来拿的。”
李栖迟语气十分温和,但字字句句却又透露着逼迫。
那女子眼见自己露出马脚,眼珠子一转,便准备混进人群。
奈何下一步她就被李栖迟和店里伙计前后夹击,拦了下来。
“正好大家都在场,说吧,是谁指使的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