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这是为何?”北宫幼情绪激动,想要起身。不解的愤懑说道。
漆雕修早就料到了北宫幼的反应,安抚着说道:“鲁王是不会放过我的,这世上知道我活着的人不多,但是少数知道的人都会盯着我。鲁王是其一,但不是唯一。”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在这里自囚二十年,与他们达成了默契。只有我在这里他们才能安心,如果我离开,他们必然会睡不着觉,也会牵连你们。”
“师傅,我不怕他们。”北宫幼执拗的说道。
“对!先生,我也不怕。”李乐也跟着喊道。
“我知道你们并不怕那些王公贵族,甚至不怕死,但是我却不能看着你们去赴死。”漆雕修轻叹一声,不舍的看了一眼身前的二人。
“国家的力量并非我们一人所能及,哪怕是我儒家最鼎盛两位圣人都活着的时候,也不敢与国家正面对抗。诸子百家依附于世俗王朝,王朝借助诸子百家的力量繁荣昌盛。这是千百年来前人摸索出来的共生道路。”
“我选择鲁国,正是因为鲁国弱小,又没有那么弱小。但是如果我离开鲁国去到齐国,很多人就会紧张。那时我们触怒的不止是鲁王,而是这个乱世百年达成的默契。只要我活着的消息被宣扬出去,我们将会受到多国家的追杀。不管我有没有那尾龙魂,我们都要与世界为敌。”
“同样的,齐国也不会保护我们。齐国太强了,强到他们不需要多一个漆雕修。同时也不够强,他们并不想为了一个漆雕修与天下诸国为敌。他们也只是想要得到那尾龙魂。”
“我想了良久,最后我还是认为,我留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听着漆雕修讲述着自己的无奈,李乐和北宫幼都有些悲愤。
他们不怕死,漆雕修也不怕死。但是漆雕修怕连累他们,怕他们因自己而死。
李乐擦了擦自己通红的眼角,把泪水憋回眼睛里。有些焦躁的问道:“那龙魂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他们都想置你于死地?”
漆雕修走到李乐近前,把他的头搂在自己的怀里,为他解释道:
“相传天下真龙有九条,乃是大周国运所化。二十多年前,蔡国出现一只苍青色孽龙,乃是一条青色真龙受到民间怨气污染,堕落成妖魔。”
“圣人携我游经蔡国。圣人觉得这是我成圣的契机,便命我斩杀孽龙。可是天不遂人意,我虽然斩杀了孽龙,但也重伤濒死,沉入鸿隙湖底,成圣无望。”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只不过脑海中只留下一句话,向北走。于是我回到了鲁国,来到了这里。我才算是真正的恢复了记忆。”
“这件事情对于天下人来说便就已经结束了。但是那毕竟是一条真龙,代表着九分之一的国运。炼化龙魂,不仅可以得到无与伦比的大气运,还能在这天下九州中得到一洲的天时与地利。那些真正的当权者,从来没有停止过打他们的主意。”
漆雕修的话给二人大致讲解了当年鸿隙湖斩龙这一富有传奇色彩事件的过程,也说明了其中的利害。
北宫幼似乎也联想到了什么,颇为感叹的说道:“似乎我也听到过这样的传闻,说齐国之所以能够称霸诸国,就是因为上一代楚王获得了一条火炎神龙的龙魂。”
李乐听的懵懵懂懂,一脸兴奋。这种事情对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可以算得上是神话故事,特别爱听,但是也理解不了太深的秘密。
漆雕修若有所思点点头,然后对着北宫幼说道:“这段时间你好好养伤,别看你师弟年纪小,这医术确实不得了。”
李乐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笑呵呵的点点头,意思是全交给我吧。
于是小学堂里迎来了自己第三位住户。只不过李乐郁闷的发现,北宫幼来了之后自己没有地方住了。
原本的土炕躺下漆雕修一个成年和他一个小孩后正正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