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一辆马车略带颠簸地在路上驰骋。车内两个富态的商人有说有笑。
“嗬,陈家少爷出手可真是阔绰!货验都不验,说收就收了!”
“真不比他老子!要是早知道他是这么个憨人,不如把那水货给他!多捞些油水!”
马蹄哒哒地踏在地上,道上如死一般寂静。寂寥冷落,清箫索瑟,阵阵阴风送进车里。
原本没什么的,可是这风愈来愈大,而那骏马不知冷也不嫌累,反而愈来愈快。策马者也木在那里,任由马儿奔驰——亦或者就是他叫这马快些的。
“慢些慢些!这风都漏进来了!”
一人伸出手去拍打策马者肩膀,要他慢点,可那侍者却丝毫不理睬,依旧呆坐着。
“嘿!侍奉人的怎么来的气性?”这一举动把原本心情高涨的商人给惹恼了,“叫你没听到?给我耍少爷脾气?”
那侍者哼一声,缓缓转过来一张悚人的鬼脸。
“还敢吓……”
侍者一把揪住那商人脖子,张开血盆大口咬掉他的头颅。
“下一个……是你……”
“噔噔噔!”
“进!”
“队长,近些日子发生了不少起杀人案。”
“这个我知道。”
坐着的年轻人叫陈傲剑,陈家三公子,现王下第三队队长。向他汇报的则是三队副队,陆羽抗。
“但被害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他们都是被整个斩下头颅——甚至是咬掉!从创口可以看出,没有一把刀可以切出那样的断口。”
陈傲剑对此并不感冒,这种治安问题其他分队也会管,不差他一个。而且他最关心的事情只有一个——段无的下落。作为一个仆人,竟敢僭越跟家主动手,还擅自逃走,巴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陆羽抗见陈傲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暗暗叹口气,便离开房间。门外有一男人依靠在墙上,银色的短发,两只眼睛笑得如月牙,嘴角恨不得可以咧到耳根,抱臂瞧着陆羽抗,那张笑脸多了几分讥讽的感觉。
“獠牙副队长,您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吗?”
男人呵呵地笑了:“不不,我不会看你的笑话,我笑得是第三队的大队长。如果他一直在,第三队一直会处于最边缘。有望挤掉第二队作后勤哦!”
陆羽抗白了獠牙一眼,不肯与这精神病多聊。可转念一想,陈傲剑自从成功当上了队长之后,的的确确没有办过什么事情,吹胡子瞪眼,耍耍威风罢了。
想到这里,陆羽抗无奈地摇摇头。摊上这样一位领导,只能是自认倒霉了。正这样想着,身后的獠牙又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