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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场(1 / 2)

幽暗的夜空中挂着一轮黯然的弯月,云雾缭绕。冷丝丝的微风挂得枯竭衰老的斜枝吱呀作响。其下,一个佝偻的黑影斜靠在树干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没有名字——或者说他现在没有名字。他穿得破破烂烂,惨白的脸面也挂了彩。凌冽的寒风刺骨,好好的人蜷成作一团,不住地打颤发抖。

究竟何为?且听我娓娓道来……

他没有名字,早早地就被父母亲给送到了张家做工,仅仅为了那50个子儿。

那时的他,仅仅是一个服务人的家仆。换句通俗易懂的话来讲,不过是一大户人家的奴隶罢了。

成天被呼来喝去,流的汗从头直浇到脚后跟,单薄的衣裳都死死焊在身上,又脏又臭却没得可换。同一窝子仆人们挤在一间小黑屋子里,阴暗潮湿、不见天日。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二十年,轮到大公子陈傲世当主才有了改善,起码能有干净衣裳可换,屋子也给打扫干净开了窗。

仆人们大多尊敬大公子,却仍惧怕养老的陈霜泷“老爷”。

可好死不死的,这老先生活得还“体面”。每日总得用热毛巾敷面,依他话说,这样敷了舒坦;吃饭必让一众仆人们侍候,他觉得“热闹”;下午总得喝上热茶,还必须让仆人在旁边候着,提着水壶时刻准备给续,得依着“饭七茶八酒满”,不然,免不了几大板!

这天,恰巧轮到他来给陈霜泷侍候喝茶。换上干净衣裳,抹了几把脸,提了水壶,端了茶盘便往房里走。到了门前,将水壶放地上,还得顾着另一手托着的茶盘,毕恭毕敬地敲门。

等了人来开门,不是往常那些小丫鬟,反倒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妇人。这是“老”夫人没错了。他赶忙跪伏在地上,给夫人请安。妇人咯咯地笑了,引他进来。

里屋里坐着的陈老爷这时候敲着桌面早已不耐烦了。看到他慢慢悠悠地跟在女人后面,操起一边的圆凳投向他。他用脸结结实实地扛下这飞来的暗器,免不得脚底下打滑,手里托的那些茶具便成了“杯具”,水壶里的滚烫的热水也洒了自己一身。

“慢吞吞的做什么呢!”陈霜泷埋怨道,“赶紧,收拾干净!一天的好心情都叫你败净了!”

他只能应诺着,拾地上的碎片,听陈霜泷的数落。悻悻离去。

这位爷喝茶的兴致并未消去,依然要他帮忙准备。因为刚才的意外,他心里忐忑得很。端了茶盘前去,手颤得不行,就连那少妇人看了都隐隐为他担心。

陈霜泷示意他斟茶,颤颤巍巍的手歪歪斜斜地倒满了茶,毕恭毕敬地送到他嘴边。可谁知,竟得来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茶都凉了!”

他捂着通红的脸颊,麻木不仁的他第一次攥紧了拳。平日里低着的头此刻也抬了起来,无神的双目充了血,瞪目瞧着这个高高在上的老爷。

陈霜泷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斥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备热水!”

他抄起一旁的水壶便摔在了陈霜泷脸上,尚温的水浇满一脸,拿起纱巾又糊在这老爷脸上。“敷脸!敷!”

那姨太太怎么会见过这场景,赶紧跑出屋,大喊仆人造反。此言一出,忙活着的小伙子们、小丫头们,都赶紧放下手上活,半赶忙跑地涌进屋子里。把可怜的“他”给揪出去,捎起木棒便打。

直至后半夜,把他吊在房梁下边,吹着寒风,冻他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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