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欢几乎是歇斯底里吼出这句话，但下一秒，她被封厉商紧紧拥入怀中。
“对不起，那件事，是我做的的。”
封厉商语气是浓浓的歉疚，“无意中得知到车祸的真相，我想过要就此掩埋，或者当做不知道——”
“但我不想。”
“司欢，她是你的母亲，虽然很可能只是养母，但我依旧担心这件事会影响到你，只是比起这一下刺痛你，我更想让她得到报应。”
他的手掌轻轻抚摸她的脑袋，下巴在她肩膀搁着，看似平静地诉说，“我痛恨她，为什么不知珍惜，拥有我的宝贝却一年一年的作践，我更痛恨，没有早一点，更早一点看见你，至少那样你会少受一点苦，哪怕只是一点——”
他嗓音有些更咽，“也会让我好受一些。”
司欢眼泪早就模糊了脸颊。
“我知道，这件事会伤害到你，但就这一次吧，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司欢埋在他的怀里，眼泪模糊了视线，“那你凭什么，封厉商，你凭什么呢。”
她以为自己已经很强大，不需要去在乎什么。
可是现实总是告诉她，不，还有更多的痛苦在等着她。
封厉商摁着她的脑袋，“对不起，司欢，但以后，真的不会了。”
他发誓，以后真的，不会了。
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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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酒精挥发，司欢没一会儿就困了，趴在封厉商的怀里睡着了。
封厉商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屋子里空调温度有点低，落地窗外是这个城市的灯火。
封厉商站在窗边，看到荣田给他发来的消息，“老大，霍家那边似乎注意到少夫人了，要是他们发现少夫人……”
封厉商沉默着，侧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司欢，“盯好他们。”
从司欢出道，他认出她开始，他就在调查。
知道她可能是霍家当年的女儿，他就知道，要保护好司欢，是一件漫长的事。
霍家明争暗斗，派系过多，她被发现，不一定是回去当公主。
更多的，可能是被当成内斗的工具。
他不愿意走到这一步。
便要付出的多一些。
也许有一天司欢会发现真相，也许她永远都不会发现。
但在那之前，他要保护好她的梦。
毕竟，作为霍家的女儿，是没有资格去追梦谈理想的。
封厉商看着手机上壁纸。
上面是他和司欢在两个雪人后面，司欢一脸笑容灿烂，像个孩子。
他想，这是他想一辈子都保护着的笑容。
——
《演艺之王》没有提前通知大家有哪些嘉宾，只是发了一些人物剪影在微博上，让人去猜。
司欢在家睡了两天，脑袋都睡昏沉了。
知道要去直播，她也调整好了状态。
她知道纪月莲的事情，是封厉商干的，其实她不怪封厉商。
这种事，怎么能够怪在他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