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厉商，你这样，算不算，投怀送抱？”
司欢弯唇一笑，“主动靠在我身上，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挨着我吗？”
封厉商：“……”
他脸色有点苍白，手指捏着拐杖，想从沙发上坐起来，司欢却一把搂着他的脖子，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子上。
“你之前不是还说我占你便宜，我觉得好委屈，我都没碰到你，怎么能算是占便宜呢。”
她薄唇微勾，“我这样，算不算占你便宜？”
男人紧张地呼吸，“小欢，别，别这样——”
“哪样？”
司欢红唇微启，落在他滚烫的喉jie上，“这样么？”
封厉商身躯一僵，像不能动弹的冰山，在这一刻，被魔王施了魔法，再也不能行动。
“你……”
不等他再开口，司欢堵上了他的唇。
红酒的醇香在齿间荡漾，封厉商推开她，司欢却狠狠咬了一口——
腥甜的气息充斥口腔，封厉商闷哼一声，司欢放开了他，眯眼一笑，“感觉还不错呀。”
“你醉了。”
封厉商撑着沙发站起来，步子有些踉跄，原本发白的唇色因为她咬过的痕迹，变得鲜艳起来，像一朵开在雪地的梅。
他那样冷厉漠然的一个人，因为这个咬痕，竟然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司欢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舔了舔唇，笑着站起来，“真没意思，封厉商，这点玩笑都开不起，下次不要玩了。”
她故意挑衅，“反正，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就算你不配合我，也有的是人配合我，你信不信，我走出去，随便勾一勾手指，就有一堆人跟着我？”
她也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但是她就是需要一个发泄。
如果封厉商是她的发泄口，那注定要承受她带来的风暴。
封厉商眸底一黯，“我知道。”
他去拉她的手，“小欢，想哭，你就哭出来。”
“谁想哭了？”
司欢甩开他的手，眉尖蹙起，不服气，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倔强，“我什么事都没有，你让我哭什么？封厉商你是不是有病？！”
“纪月莲她犯的错，不能让你来承受。”
封厉商淡道，“你没有做错过任何事，你不用感到愧疚，甚至——”
他朝着她靠拢，摁着她颤抖的肩膀，看到她眼底早就快要忍不住的眼泪，“你是需要被补偿的那一个，你没有错，这个世界坏人都会得到惩治，一切都会变好的。”
司欢别过脑袋，眼泪流下来，昏暗的灯光让她半个身躯都处在阴暗中。
“你懂什么。”
她不服气，“我根本没有难受，也没有为谁伤心，你和他们没有什么两样，封厉商，你一开始不就是利用我，你对我又百分百信任吗？你又有什么立场来安慰我。”
他都是戴罪之身。
他凭什么来告诉她，说这些事不过过眼云烟，转眼就忘。
他哪里有这个资格。
“对不起。”
封厉商不反驳，跟一堵墙似的站在那，“如果你还在生我的气，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接受你的惩罚。”
“才不是做什么都可以，你是封家少爷，我要是对你做了什么，你妈妈哪里会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