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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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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孔明热与村上春树热(2)

既读三国,中国人也好日本人也好,接受上当然有相同之处,如对蜀汉的同情和偏爱,如对孔明的智慧和忠诚的崇敬和感叹。但日人生性执著,喜欢演绎,喜欢“活学活用”甚至节外生枝。如“会社”的“社长”等经营者们自然没有足够的时间沉湎于“滚滚长江东逝水”的历史感慨,而一门心思从中读取企业经营战略和锦囊妙计,即如何能发财赚钱提高经济效益。诸葛先生一向提倡“淡泊以明志”,死后内无余帛外无盈财,留给子孙的惟“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顷”。其平生所学主要有“便宜十六策”论治国,“将苑五十篇”谈用兵,独与经商只字无涉——真不晓得那些社长们能从孔明身上学得什么锦囊妙计。武侯诚然料得七日后大雾封江三日后东南风骤起,但一千八百年后如此走俏东瀛,无论如何非其所料。孔老夫子一位“第七十五代直系子孙”留学日本,写了一本《孔子的经营学》;倘卧龙先生后人中有人东渡扶桑鼓捣一本“诸葛孔明的经营学”,社长们肯定如获至宝争相一睹为快。即使眼下,三国和孔明传也有时摆在“经营、伦理、教养”书架上出售,成了彼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智力富矿。难怪人家日本有那么多“世界五百强”,有那么多松下幸之助等“经营之神”,有那么多称誉世界的知名品牌,原来这里边竟有诸葛孔明一份功劳。而我们鲁鄂川陕不少地方竟沦为扶贫对象,空负琅玡襄阳先生故里定军山武侯祠所奉英灵。

本文开头说要去日本寻找一位足可与村上君分庭抗礼的中国文化名人,结果遍寻现当代作家而不得。怃然之际,忽然发现诸葛先生在东瀛大放异彩。日本的孔明热,无论持续期间之长还是追捧人数之众,都远非中国当下的村上热所能比。当然,这种比较本身就未必合适。一来孔明并非作者而是书中的主人公,二来孔明更是政治家和军事家,尽管其前后出师表为千古名文,再说年代上二者相差悠悠一千八百载之久。但作为一种“热”、一种文化现象无疑又有其相通之处。诸葛孔明以其“万古云霄一羽毛”的高洁和“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剧令东瀛男女仰慕唏嘘不已;村上春树则以其字里行间的孤独之美和辞章之美唤起中国都市人感情上和审美上的乡愁。

中国有“村上热”,彼国有“孔明热”——比之村上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文化名人”总算找到了,没有让村上春树独专其美。这诚然令我欣慰,但同时又感到怅惘——难道我们今天就不会再产生像孔明那样有强大文化辐射力的人物吗?

当余秋雨“遇上”村上春树(1)

《远方的鼓声》是村上春树自1986年10月开始旅欧三年期间的游记性随笔集或随笔性游记。

“一天早上睁眼醒来,蓦然侧耳倾听,远处传来鼓声。鼓声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从很远很远的时间传来,微乎其微。听着听着,我无论如何都要踏上漫长的旅途。”——作者听得的微乎其微的“远方的鼓声”,最终物化成了这部可触可观的《远方的鼓声》。

兴之所至,刚刚译完我就迫不及待地捧起了余秋雨先生的《行者无疆》和《千年一叹》。同是旅欧游记(《千年一叹》包括中东),同是拥有庞大读者群且依然走红的东方当代作家,两人笔下的欧洲有哪些相同和不同呢?结果发现,找出二者的相同之处比找出其不同之处不知困难多少倍。这是因为,第一,秋雨先生是带着历史去的。每到一处,首先凭吊历史遗迹,抒怀古之情,发兴亡之叹,探文明之源,观沧桑之变。而村上君对各类遗址和出土文物基本不屑一顾,他感兴趣的更是眼前异国男女活生生的音容笑貌和日常性行为模式及其透露的个体生命信息。第二,秋雨先生是带着中国去的,“身在曹营心在汉”,无论看什么,总忘不了将异邦和故国比较一番,有浓得化不开的家国意识或士子情怀。而村上君基本上把日本潇洒地抡去一边,“情愿在异质文化的包围下、在孤立的生活中最大限度挖掘自己的脚下”。第三,这其实是先决原因——两人身份不同、任务不同。秋雨先生两次都是受香港凤凰卫视之邀,考察“人类历史上所有产生过整体影响的文明遗迹”。而村上纯属个人行为,不挂靠任何公司任何组织,自己掏腰包带着老婆想去哪就去哪,既非走马观花的游客又不是安营扎寨的居民,“勉强说来,我们是常驻游客”。

例如,同是第一次到罗马,秋雨先生当即诗兴大发,由衷感慨“伟大”一词非罗马莫属:“只有一个词……留给那座惟一的城市。这个词叫伟大,这座城市叫罗马。”(《行者无疆》)村上则懊恼地断言:“罗马是个吸纳了无数死的城市,所有时代的所有形式的死尽皆充斥于此。从恺撒的死到剑客的死,从英雄的死到殉教者的死,罗马史连篇累牍尽是关于死的描述。###院议员若被宣布荣誉死亡,首先在自己家里大设宴席,同友人一起大吃大喝,之后慢慢切开血管,一边畅谈哲学一边悠然死去。”(《凌晨三时五十分的昏死》)当秋雨先生神色凝重地面对###院废墟反复解读罗马如何伟大的时间里,村上君百无聊赖地坐在公园草坪上看修女、看警察、看美少女、看热气球、看狗,还看人接吻:“离我坐的位置不远的地方,一对年轻男女紧紧抱在一起接吻,吻得非常之久非常之认真。半看不看地看人接吻时间里,觉得自己本身也接起吻来。”(《蜂飞了》)旅居罗马两年多时间里,印象最强烈的是罗马无所不在的小偷扒手之流。村上的太太也被抢走了挎包(包里有护照、机票、信用卡和旅行支票):“一个开摩托车的年轻男子从后面赶来,一把抓住她的挎包带。她本能地握紧不放,大约持续了三十秒。尽管周围有几十人之多,但都往别处看,佯装未见,不愿意介入,做出浑然不觉的样子。互相抢夺了一会,最后挎包带断了,男子拿包离去。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地来到她身边,七嘴八舌地安慰道‘真不得了啊’、‘啊请在这儿坐一下’、‘我给警察打电话去’、‘那不是意大利人,是南斯拉夫人’。这种时候的意大利人又可谓亲切之至——嘴皮子上的亲切,倒也容易。”此时此刻村上到底怀念起祖国日本——东京断不至于有如此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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