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招魂幡的时候,言蹊心里是怕极了的。他只穿着睡衣就跑了出去,想要去问一问,究竟是在为谁做丧。
看到他醒过来就诈尸一般冲了出去,跟着他的小厮也吓了一跳,飞也似的拿了斗篷跟他跑出去。然后忙不迭的喊着:“哎呦少爷,要命啦!外头冷,您身子还没好呢!”
“言福,这是谁死了?”言蹊瞪着眼睛,急得要命的样子也搞得小厮一下子没了声儿。他看了少爷的神色,咽了口吐沫,试探着问:“少爷问哪个姑娘?”
听到姑娘两个字,言蹊脑子翁的一声,却还是神情执拗的问他:“谁家姑娘?”
言福忽然跪下,然后低头答道:“有徐家姑娘。”
“没有公主?”
“没,没啊。少爷冤枉,奴才哪敢诅咒公主。”
于是,轰的一声,言蹊心头一动,两眼一黑,又倒下了。这次他中途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几次,却是发着高烧,人也稀里糊涂,记不得事情。终于,他在迷糊了不知多久后终于在一场好睡中清醒了过来,但是他发现,他已经不在自己屋里了。
他笑了笑,以为是梦,于是又睡了一会儿。可是片刻他又睁眼还是这般情景,他像窗外看,这次窗外还有招魂幡,他心想:“这是,给我挪窝了?”
于是,他起床,给自己穿戴好,喊言福,但是没有回应。他这次没有太激动,自己坐在床上等。不一会儿一个面容稚气的小姑娘进来了,她娃娃脸,梳着羊角,端着一碗药,穿了一身褐色的里衣,外头罩了个白色的袍子。她很高兴的把药给他,又要跑出去叫人。
言蹊觉得小姑娘可爱,于是喊住了她,摸了摸她的小羊角,问她:“怎么是你照顾我呀,那个叫做言福的哥哥呢?”
“我不知道,是我娘让我来的。”小姑娘如实说。
“那我这是搬家了吗?我之前的屋子呢?”
“这个我知道的。”小姑娘说她知道,但是神情却一下子黯淡下去了,没有再说。言蹊本来想给她一颗糖哄一哄,但是他发现自己没有糖,于是窘迫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