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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葬(一)(1 / 2)

很快,我就踏上了去南京的路途。

南京的风比上海的更悲凉。已入了冬,道路两旁的树似乎违背了凋零的法则,满树的枫叶毫无顾忌猖狂的发红,风来时又黯然随风簌落,地上有枫叶的红,有鲜血的红,它们渐渐交融。血液、尸体都跟着枫叶化作春泥。

这是真正的人间练狱,一路上的尸体堆在街道上,正有日本兵对着几个躺在地上的百姓开枪。

我拍打着车窗,喊道,停车停车!下车后我挡在了百姓前面,上前诊上他们的脉,脉搏停了。我不信,一个个诊过去,我嘴里念叨着,都死了,都死了。

几个日军看了就要对我开枪,我看着沿路的尸体,不觉拳头一握,领头的人许是没想到我会些功夫,轻易就被我抢过枪,我开枪打死了几个日本人,后面又涌上一大波士兵,枪眼齐齐对着我,我想起师兄惨死,杀红了眼,项启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钳住我的手腕,说,知春,够了。

我又开了枪,喊道,不够,我要他们给我跪下,我要他们死,他们就该下地狱。

对于侵犯与占领,你们永远不知餮足。

项启明夺过我的枪,对他们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们就走了。

项启明拉住我就往车上走,将我塞进了车里面。

不久,车停了下来,兜兜转转来到了一个房间,项启明开了门就离开了。

偌大的房子里一片死寂,日本兵把守在各个角落。

我走进去,床上躺着一个人,脸色苍白,我放轻脚步,放慢呼吸,生怕动静大些她就会破碎,轻喊,才思,才思。

才思睁开眼,说,知春,你来了。说着就想坐起。

我一边扶起她一边回答,是,我来了。

她拍了拍床边,示意我坐下。

我坐在床边,她轻捋好我的头发,说,你瘦了。

我淡然一笑。才思又说道,知春,我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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