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毕后,芳菲姐退了场。不久,她从侧边走过来,坐在我一侧。
转过身问我:“怎么样?”
我回答说:“好是好,就是有些悲凉。”
台上又换一个女子上场,那天误入这里,也是这个女子在台上唱歌。
我问:“芳菲姐姐,台上唱歌的是谁呀?”
她向台上看了一眼,回答道:“她是玉兰,听说十二岁就在这唱了,歌唱的一般,脸蛋不错,被留了下来。”
侧桌一个中年男人招呼来服务生说,等会请台上的小姐过来。
我看那男人长相实在猥琐,玉兰下台不久后就过来了,那中年男子像见猎物般盯着她看,说:“陪我喝杯酒。”
玉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男人又说:“人说玉兰小姐高贵冷艳,看来也不过与桂苑里的风**子一个样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拉着她往外走。
我一看顿时来气,正欲站起身。
芳菲姐姐拉住我,说:“坐下。”
我看了看男子,还是准备过去,芳菲姐姐站起将我摁下,自己坐回位置说:“她是愿意的。”
我一惊,怎么可能,我明确的看出她眼里有厌恶。
芳菲姐姐看出我的疑虑又说:“是真的,被客人看上,只一夜就能抵过几天赚的钱,阔绰些的一出手就是几个月的钱。她家里有弟弟妹妹,需要这些钱。”
我听了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芳菲姐姐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说完拿起我的药箱,我由她带着走,一直到门口,我停住,说:“芳菲姐姐,送到这里就好了,我自己回去吧,今天谢谢你。”
她松开我的说:“好,小心点。有空来找我。”说完将药箱递给我。
走在路上,天已经完全黑了,我竟忘了时间,师父和爹不知有多担心。
想到这连忙跑回济世堂,师父和爹都在门外焦急踱步,见我回来迎上了问:“怎么这么晚。”
我回答说:“遇上认识的人,聊着忘了时间。”
看了几年的书已被翻的皱边泛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冷笑了一声,歌舞厅里大把挥金如土的纨绔,街头乞丐却是饭也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