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冷不丁就对上了白雄理眼神,父女二人目光相交,默契地摇了摇头。
其实白月卿一直觉得自己家里的氛围很迷,大概就是,只有人前的时候,像个世家大族的样子。
人后的话,就是一个平淡温馨的小家。
这大概是与镇北侯府以武发家的原因有关。
玩不来那些高门大户的弯弯绕绕,奉行的拳头硬才是道理。
一顿饭开开心心地用完,白月卿散步回来,就看到白允麟乖乖等着她。
学了一会儿,姐弟二人都有些疲乏。
“阿姐,为何你比太学院里的老学究还要晓得这些诗文的考法?”
白允麟瘫在椅子里,忍不住问她。
“底层逻辑都是一样的。”
她伸出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一脸高深莫测。
“底层逻辑是什么?”
“不重要。”
现代十几二十年的应试教育,还不参破这些规则,她就白活了。
琥珀在一旁默默添茶,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家姑娘时不时蹦出这些她听都没听过的词汇,在她看来,这是因为姑娘博闻强记,学识渊博,所以懂得比常人多,再正常不过。
突然,白月卿坐直了身子,眼神落到房梁上的某处,嘴角都绷紧了。
“阿麟,今日先到这里吧,这几日你也辛苦了,回去早些休息。”
白允麟还在状况外,冷不丁地就被赶了出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玛瑙姑姑,阿姐怎么了?”
玛瑙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想来姑娘是怕五公子累了,今晚好好补眠。”
他只好点点头,只要不是因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就好。
见白允麟离开,十一才轻巧地跳下房梁。
动作幅度太大,他没忍住,一口鲜红吐在地上,染红了大片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