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的呼吸突然凝滞了一息。
为何在家人面前软的能化成春风的姑娘,对自己的亲事如此漠然,毫不关心。
“那婢子先将这些收拢到库房去了。”
“去吧。”
白月卿抬了抬手,末了看了眼玛瑙。
“姑娘放心,婢子懂得的。”
玛瑙比她年长几岁,所见所闻比琥珀多,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伺候笔墨吧。”
白月卿的字并不是现下贵女们惯写的簪花小楷,而是介于行草之间,带了些凌厉的风骨,叫人望过去便移不开眼,惊叹于其间的遒劲潇洒。
一张信纸写完,琥珀的眼中满是仰慕:
“姑娘的字越发好看了。”
“送去崔府……罢了,还是烧了吧。”
琥珀的手接了个空,不解的收回去,也不再问什么。
她哪儿敢再问,总之,姑娘做的任何事定是有道理的。
想来,这一辈的镇北侯府和文平侯府,不一定会结亲了。
晚饭间,林氏果然说起了这事。
“崔府是个好人家,但是我们也不差,这般行径,倒是不介意人家误会,上赶着来讨嫌似的。”
这是说崔承谨太着急失了分寸,眼巴巴地送份胭脂水粉给未出阁的表妹算怎么回事?
“母亲莫气,崔表哥身为金吾卫,定然是平日里忙累了,没想到这一层,我待会儿便去崔家退还,说明缘由。”
二哥白允墨温和的声音,确实让林氏的不满消散了不少。
林氏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她知道二儿子跟崔承谨私下里关系好。
白月卿乖乖吃着碗里的菜,现在可没她说话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