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坐在这里。”沈一歆看着紧闭的房门,并没有着急进去,转而坐在旁边空出来的椅子上。
苏扶抬头复杂地看了一眼她。
“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
“阿寒只怕是……”
“只怕是什么?”
“怕是要一直昏迷过去了。”苏扶解释:“我刚刚查了他的身体,脉象还算稳定,但是,他整个人却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我用药试着激醒他,他的身体经常开始出现了抵抗我用药。”
也就是说,时牧寒的身体,生命线已经开始逐渐流失了吗,用不了药那跟等死有什么区别?
“无解?”
“倒也不是无解。”苏扶严肃说道:“唯有等那果实成熟,可嘴快也需要一两个月,所以我在想着,这段期间倒不如针灸,让阿寒的身体一直处于沉睡的状态,等到果实成熟之后,再解封用药……”
“那就这么办吧。”云镇山下的那朵花是她亲自种下去的,果实确实不容易成熟,若只能用这样的法子保住时牧寒的性命,那也只能如此。
苏扶一愣,“你没有意见?”
沈一歆摇了摇头,苦涩轻道:“如果你有更好的法子,我一定有意见。”
她虽担忧,但更重大局。
“那我便进去给他施针,你们在这里守着的,千万不能让任何人打搅,中途他是有意识,又似没有意识的状态,若是惊扰他的某种神经,只怕后果也是十分严重”
热热的茶,暖了手也暖了胃。将心绪剪碎,散落在茶里,喝了,散去。
沈一歆表示:“我亲自守着。”
这个午后,空气不算寒冷,阳光格外妩媚。沈一歆的心情低落,并没有被这一切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