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当时我在县城里并没有找到图书馆。不过,我找到了另外一个同样有很多书的地方———新华书店。我看到有很多人在那里看书,加之我也从来没去过图书馆,以至于刚开始时,我误以为那就是图书馆。于是,我在工作闲暇之余,就经常溜到新华书店里看书(其实,对那时的我而言,也没其它更好的可供我打发空闲时间的去处)。刚去新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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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那会,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看哪类书籍、喜欢看哪一类的书籍,由于文化水平有限,我对很多书籍也看不太懂。跟大多数青少年一样,开始时,我对一些悬疑类、探索类的书籍颇感兴趣,翻阅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这类书籍只是夸夸奇其谈,满足下猎奇心理而已,并没有实质性的知识信息。后来我开始翻阅些时政、历史类书籍,这些书籍还挺合我味口的,上学那会,我对政治、历史课就很喜欢。当然,我也会看些言情、武侠之类小说,但并不太迷恋。我也试图去读懂那些名著和诗歌古文,但对我来说这确实有些费劲。对于这时候急于获取知识和扩大眼界的我而言,常常是一呆一个下午,甚至有时候会呆到书店关门我才离开。但毕竟新华书店是卖书的地方,并不是专门供人阅读的地方,所以我每次只能站着阅读或蹲地上阅读。作为书店的常客,我却从来没买过一本书。很多时候,我看见那些熟悉的工作人员都会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有时候我会故意隔个几天再去。
这种打发闲暇时间的方式一直伴随着我两年的学徒生涯。
在这个期间,我还利用师傅偶尔给我的零花钱(主要是师傅不在时给我吃饭的钱)和有时候(师傅不在的时候)我帮别人做一些小活私攒下的钱,让父亲帮我买了张书桌,我自己又买了些纸笔和字帖。由于后来,土房子一间扩大成了两间,又被隔了下,我得以寻找到一块相对独立的空间放置书桌,这也就成了我难得的“书房”。在家的时候,我会在书桌上练练字(我的字向来写得很丑,我一直试图改变这种状况,但都没有成功),有时候也会坐在书桌旁看着窗外面的人来人往发呆。
我师傅来来回回也跟过一些徒弟,包括他自己的表弟、堂弟和他的同学等,甚至还有他哥哥,但这些人最终都因为各种原因在半途离开了。
我是跟他时间最长的徒弟,也是唯一一个跟他满两年的学徒。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我一直没有以高高在上的师傅自居,也可能是年龄相差不大吧,他更像是拿我当朋友看待,从来不对我大呼小叫,所以,我也就没怎么把他当师傅看待,我们一直处于这种亦师亦友的关系中。
在这两年的学徒生涯里,除了中途因自行车被盗给我带来些困扰外,总体来说还是蛮顺心了,生活也让我充满了期待。
如无意外,我今后的人生应该按这样的轨迹前进:学满后到一家装潢店打工,攒点钱后自己开个装潢店,如果生意不错,再招几个学徒,自己当师傅,然后娶妻生子……。
顶多,成为个有点知识的装潢师傅。
我也是这么设想的。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人———释迦牟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