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户部尚书钱代慕硬着头皮应声出列。钱代慕不过是个举人出身,一连考了七次都屡次不中,不得已得了个荫官。没想到这厮考试不行,当官倒是一把好手,这些年左右逢源,从无大错,偶有小功,与他同年的,就属他的仕途走的最为稳当,竟慢慢的补了户部尚书这个肥缺。不过也因为其次落榜的原因,被同僚讥笑为”七第尚书”,这事传进了他的耳朵,他倒也不生气,只是呵呵一笑便当做耳旁风去了。而又拜我们皇帝陛下所赐,得了个“钱袋子”的诨名。不过这可不是什么轻视,而是实实在在的圣眷正浓。不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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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遭了那么多人的记恨。
不过此时这份圣眷让钱代慕左右为难骑虎难下罢了。毕竟这等国家大事,可不是他这一个小小尚书就敢轻言置喙。这里面既有皇帝陛下想检验一下这朝堂格局的意思,看看今天出来唱反调的人多不多;也有官家想提一提武官亲贵的意思,毕竟本朝扬文抑武的传统已经很久了,边疆已经好几十年没有经历过大的战事,这些亲贵豪阀的爵位已经很久没有什么大的变动了。而这里面又不光有文武之争,北方士族一向势弱,南方富庶,又是氏族林立,又是朝廷的赋税重地,此时动武,怕少不了南方加赋。这里面错综复杂,又一团乱麻,不由得钱代慕头疼。
“我大奉一朝自立国以来,便威名远扬,饮马瀚海,威披四海德御八荒。尔等蛮夷小族,不过跳梁小丑,待我天军一至,便是秋后蚂蚱不足为惧。不过去年雍州雪灾,凉州旱灾,扬州涝灾,灾情频发,臣无能,左支右绌不过刚刚维持了个不盈不亏,怕陛下此时动武恐有前线粮草不济之忧。然边境之患有不可不理,臣此刻进退两难,望陛下圣裁。”钱代慕顿了顿,便娓娓道来。
“老狐狸!”在场众人不禁得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说了这么一大段,结果还是左右逢源等于什么都没说。
“哦?”官家发出了一声质疑,两条眉毛已经开始皱起来了,在场熟悉官家秉性的都知道,这是官家很不开心了。钱代慕不过是说了些慕凌两可的话就引起了皇帝陛下的不悦,此时在场的众人已经开始掂量着此次官家北狩的决心了。
“无能!”果然,大老粗首先沉不住气了。威远侯、禁军督尉王垣率先沉不住气了。“听闻尚书一年俸禄有三十万钱,可抵千亩田地一年所得,官家如此高官厚禄,就养出了你这么个不盈不亏吗?”
“侯爷,此刻正是讨论国家大事的时候,岂可趁机攻击同僚”这是户部侍郎陈泰出来说话了,自古老大受攻讦,便是马仔出来输出火力的。“再者,不知大将军岁入多少啊!”
“你!”被陈泰当场怼脸输出的王垣不由得被怼了个气短,毕竟是武人,嘴皮子的功夫哪里耍的过文人。
“咳!”老神在在的尚书令杨傅轻轻咳了一声,众人齐齐望了过去,知道这场朝论的重头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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