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刚才···没宣圣旨啊···”随侍疑惑又小心的问道。
“你这榆木脑袋,跟在我身边这么久连这点门道都看不清楚?”楚荒将手中的圣旨敲了一下他的布冠,随手扔给他,乜斜一眼。
“若是规规矩矩按照旨意抓捕,那必然是束手就擒,多年军功外加戚家三代人为皇室效力,念及军功和祖上荫封,尚有可能给一个申辩的机会,岂不是要戚家翻盘,只有刺激他们反抗,军法处置报上去,陛下会认为定是动了刀兵进行反抗,便印证了您之前的诸多暗示,只会愈加厌恶戚家,接下来斩草除根便方便多了。”
“嗯,没白跟着我这些年。”楚荒点点头:“走吧,进宫面见陛下。”
戚家一朝权臣,突然全部问罪,一时间震动朝野,消息不胫而走,巡视完毕南州刚刚进入城郊的皇后仪仗队也听到了些风声,城郊的士兵在城墙,途中村舍张贴告示,悬赏与戚家有关的各类线索,悬挂木盒收集密折,捉拿所谓的戚党踪迹。吵吵闹闹的士兵和看张榜的人群挡住了江后的仪仗队,江后从凤辇中探出头来远远的看了看,狐疑道:“前面可是出了什么事,金玉让人上前看看,若是百姓聚集,麻烦让他们让个道。”
“是。”金玉点点头,转身要去叫护送的卫官。
“哎,客气些,不要让人家觉得我们是仗势欺人。”江后叮嘱道。
“知道了,娘娘放心。”金玉转身唤来一位卫官,吩咐几句,卫官点点头,朝城门处跑去。
片刻的功夫,卫官从前方回来,跪在凤辇前回禀道:“启禀娘娘,是禁军在缉拿犯人,一位参军听说是娘娘自南州回宫,带了一队人前来护送。”
“出了什么要紧的事要这样谨慎,唤他来。”江后觉得事情不简单,想到身边的江庭回宫也迟早要知道,便没有像平时一样将她支开。
“皇后娘娘安好,在下禁军甲胄参军,因近日帝都内捉拿逆犯余党,恐生出旁的事来,特带一小队来护送娘娘。”这位参军跪在地上回禀道。
“什么逆犯?”江庭好奇道,“帝都为天子脚下,怎会生出逆犯?”
“禀郡主,戚家以书生进言为由,污蔑圣上,又意图勾结外邦,犯上作乱,陛下下旨已全部缉拿归案,首犯要犯两名正法,其余人等皆在天牢,因其当与众多,所以城内外在严加搜索。”
“什么!”江庭慌得面色惨白,不由分说,还没来得及向身边的江后告知一声,便跳下轿辇,扯过一匹马翻身跨上飞快向城中骑去。
“娘娘。”金玉满面忧色,正要吩咐卫官骑马去追,却被江后打断。
江后摆了摆手,深深叹气:“罢了,让她去吧,压了这些日子,迟早是要知道的,你差卫官去皖弟家中送信,让他带人抓紧前往戚骁帅府,一定拦住庭儿进宫,江家不能进这趟浑水。”
“是。娘娘安心,我即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