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
几位大臣的表态,听得江皖心惊肉跳,他虽早有心理准备,预料到晟云帝要除去戚家,却未曾想晟云帝存了毫不留情的心思,原想着只是与开国之初驱逐老臣一般,逐出帝都而已,而看着张岱宗明显是被屈打成招的证词,外加这几位大臣的言论,很显然是打算坐实戚馼结党营私,心存不轨的罪名,一旦坐实这般罪名,那绝不是驱逐这般简单,恐怕戚家要面临灭顶之灾,想着那日晟云帝叮嘱自己的话,他只得违心道:“臣以为,当上报刑部,查出所有党羽,酌情处置。”
“嗯,几位爱卿说的极是,朕也是这般想,既然说是结党营私,总要把党羽统统找出来,”说完看着江皖:“皖卿,你按照这个折子吩咐手下的刑部官员调查清楚,相关人等,如何处置,酌情着来吧。”
“遵旨。”江皖上前一步接过那份暗黄色龙纹密折,心里又是一惊,通常是皇帝的圣意交由中书省生成政令,与门下省一起审过后再交由尚书省执行,如今竟是直接跳过中书门下省,交由自己直接执行,看来所谓的酌情处置,也只是一句空话了,晟云帝依然下了狠心,彻底扳倒戚家。
众臣领旨告退,晟云帝仰面靠在龙椅上,一旁的伶奴赶紧上来为他捏肩揉腰,晟云帝沉默一会,懒懒道:“宣楚荒来。”
“是。”
一炷香的功夫,楚荒从外面进来,跪在地上行礼:“臣拜见陛下。”
“嗯,起来。”晟云帝坐正身子,“方才朕召见了几位大臣,和尚书令江皖,具体的事,伶奴应该都和你说了。”
“总管大人传达圣意向来事无巨细,一句话都不曾落下。”楚荒老老实实回答道。
“你怎么看。”晟云帝眼睛似有似无的盯着他。
“小臣···小臣能够在朝为官,完全是靠着姐姐的荫护,陛下不嫌弃小臣愚笨,至于这朝堂之事,何为党羽,何为制衡,向来看不明白,这起子书生闹事,自然是要看陛下怎样罚他们,若是背后确有其人搅弄风云,那自是要铲除干净以正朝纲。”楚荒表现出诚惶诚恐的样子,耸着肩犹犹豫豫的说。
“你做出那般瑟缩的样子做什么?朕又吃不了你!如此下去,怎能担当大任。”晟云帝忍不住斥责道。
“臣无能,从未想着担当大任,只想着能好好服侍陛下和姐姐。”楚荒无辜道。
“你见事及明白,朕已将密折交由江皖,待政令传到刑部,便由你和刑部尚书共同审理此案件,务必,做成铁案,不要给人留下任何话柄。”晟云帝说着,将手中的圣旨和一枚白玉印交给他,“有任何争议,代朕行事,朕只要一个明明白白的结果,你可明白?”
“臣明白,臣领旨!”楚荒深深叩首。
“退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