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以张岱宗目无君上,图谋不轨为名,对整个中书省的言官进行调查拷问,与戚馼亲近些的官员坚持为戚馼声辩,刑部尚书早已被楚荒早早打了招呼,对于坚持支持戚馼的严刑拷打,不出几日竟有四五名官员死于牢内,冠以畏罪自裁的罪名通知家人草席一裹草草下葬,有的熬不住刑罚,便根据刑部尚书所说的招认出戚馼的罪状,有了中书省舍人,副职官员的供状,刑部带人前往御书院捉拿大量曾经跟随戚家两代人读书的书生,连已经回乡教书任职的山长都未曾放过,书生到底骨硬,抓捕到刑部的五十余人经历过流水的刑具,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未曾吐口一句,刑部因早已明白上意,将这五十余名全部交由宫内诏明狱,只由皇帝掌管,只从皇帝诏命的刑狱机构,诏明狱内的酷吏们仅用三天,便拿到了这五十人口供,其中手段可见一斑。
这五十人中,经历最惨烈的当属一位曾在太学由戚馼之父教授课程,后回乡开办学堂的山长先生,年过四十,唤做俞忠,被莫名其妙秘密押解进京时还以为自己行为有失,触犯了什么大罪,待到刑部一审,才明白自己被卷入朝堂争斗,拷打三天三夜,直有一句,戚老先生与戚大人未做过的事,吾坚决不从,志不可摧。经历过棍刑,鞭刑,烙刑,被拷打至浑身无一块完整皮肉,膝盖被剜去,小腿骨打断,依旧不愿招认所谓的口供,誓死捍卫戚家清白,刑部无奈,将其送入诏明狱,酷吏将他的胸骨,肋骨尽数打断,内脏受损吐血不止,依然拒绝在供状上招认,惹恼了从未遇到过如此硬骨头的酷吏,三五人一拥而上,将其乱刀砍死。该生惨绝人寰的遭遇传开,一时人人自危,关门闭户,听到远处的马蹄声,便面色如土,体若筛糠。
眼见着与戚馼相近、熟悉的官员遭了殃,大多数结局残忍,那些中间派的官员纷纷表示立场,在朝堂之上上奏要求严惩戚馼,因为张岱宗上书陈情,戚馼被斥责,责令停止朝见在家反省,对中书省接近清洗的捉捕行动吗开始没有传到戚馼府中,无奈俞忠死的实在凄惨,消息不胫而走传入戚馼府中,戚馼得知后,久久沉默不语,半晌默默吩咐管家:“将俞忠尸骨寻来,葬入戚家祖坟,立牌位,日日祭拜,戚家后人,待他如同待我与同宗长辈。”
管家点点头退下前去打理。
所有案子迅速审结,案件呈报给晟云帝,晟云帝看完手中的折子,似是想起了什么,问楚荒:“如今执掌北衙的是何人?”
“回陛下,北衙乃皇城禁卫军,由皇家宗亲担任,是先帝第四子的次子襄王宇文襄。”楚荒回禀道,嘴角悄然爬上一丝笑意,他心中明白,皇帝要准备动手了。
“传朕旨意襄王带三千禁军将戚骥、戚骁的府邸看管起来,戚馼赐死,其子成年者秋后问斩,未成年者流放,幼子没入掖庭为奴,戚骥暂时位于腹府中反省,非诏不得外出,戚骁收没其帅印,全家押解进天牢,待兵部查清其在边境与铁勒人之事再做定夺。”晟云帝毫不留情的下旨处置戚家三位重臣。
“陛下,戚家毕竟是多年重臣,权倾朝野,若是捉捕过程中···有所反抗···臣···臣敢问一句,该如何处置,毕竟那戚骁是武将出身,襄王幼年时也在其军营学习军务。”楚荒为难的问。
“若有违抗,军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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