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锦错愕的摇头道:“万万不可”秦忧本想着这是她最好的出路,只要自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权衡之后定会答应,况且这几日自己也是好生伺候着,没想到换来的却是拒绝,而且是无情地拒绝。
秦忧追问道:“有何不可”衣锦严肃道:“你我初识互不了解,况且我从未听父亲说起过此事”秦忧却下意识敲了一下衣锦的额头:“你别多想,一切都是假的,若不是父命难违,我断不会出此下策”
衣锦无奈说道:“秦少庄主您自己都说这是下策,何须再多言呢?”衣锦对秦忧刚才的动作有一丝抵触又接着说道:“况且少庄主明知道我本就是代嫁,如今没了夫君,坊间流言甚多”秦忧笑道:“流言?”他又走近了一分:“天泪山庄少庄主为了心中挚爱不惜屠杀青帮,而后又不惜任何代价迎娶言家千金,我倒是觉得这流言也美得很”衣锦依然警惕的看着秦忧,秦忧突然俯下身靠近衣锦:“难不成四小姐你以为本少庄主当真对你有所图”
衣锦避开秦忧的目光。秦忧也不再好言相劝,他确定道:“我只问四小姐一句,你口口声声说我救你于危难,这恩情不敢当,只是眼下这忙?”秦忧观察着衣锦的神情变化又继续道“若四小姐真有诚心,秦某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衣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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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忧无理的样子,她心中自是不悦,只是得罪他自己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衣锦保持冷静道:“秦少庄主方才不还说不会强人所难,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说变就变,衣锦真是自愧不如”二人眼神交涉的瞬间仿佛已过了数招。
秦忧应和道:“明日等到了青州地界,人多眼杂,你一个不知来历的姑娘家难免让人生疑,倒不如同我一起下船,就当是寻个庇护”衣锦狠狠的咬着牙齿,心理嘲讽道秦忧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人,可他说的不无道理,自己现在连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真到了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虽说不会饿死但也很难保证有栖身之所。
见衣锦脸上缓和了情绪又夹杂着几分犹豫,秦忧便认定此事已成,只是还有事在身,他也不便多留,秦忧确定道“就这么定了,我会安排好一切,四小姐你就乖乖等着出嫁便是,等着进我秦家的门”秦忧离开已有一会儿。
衣锦依然站在原地,心里思量着:自己这是刚离开了深渊又上了贼船吗?况且并未听父亲提起过天泪山庄的事,她刚要出去,不知从哪里出现四个侍从,衣锦假装若无其事想要离开。侍从却拦住她的去路:“小姐,少庄主有令要我等保护您的安危”
衣锦的眼神中多了一分犀利,但她也并没有为难他们便转身回了屋,衣锦郁闷的坐在桌旁,她想起方才与秦忧的对话,自己这是被软禁了吗!次日天刚蒙蒙亮,衣锦便听到窗外传来嘈杂的声音。她一夜未眠顶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思来想去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悄悄打开窗,见外面有人在搬货,衣锦长长的叹声气胡乱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昏暗的前夜已然过去,挂在天上的月也慢慢藏起踪迹,此时的秦忧伴随着一缕晨光正悠闲的在屋内吃着早茶,自己正想着衣锦的事妥当与否,就听侍从来报衣锦有事求见,听侍从们说她安分守己,并未做什么出格之事,还以为衣锦是个识时务者便答应她的求见。
只是二人刚一见面,前一秒钟衣锦还在当着侍从的面行礼,后一秒钟侍从刚带上门衣锦便毫无缘由的与秦忧交起手来,秦忧有些急了性子,他质问道:“你明知不是我的对手,为何不听劝告”衣锦也是招招毫不避讳:“那要多谢秦少庄主你了,只是作为一个平平无奇的人我想不会有人要加害于我,为何要强人所难”
秦忧只躲不攻:“青帮一事尚未查清真相,四小姐,你可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衣锦看向秦忧:“如此说来,难道此事与少庄主毫无关系吗!”秦忧一个转身与衣锦之间隔着一张桌子,他有些气愤道:“你什么意思!”
衣锦拿起桌上的茶杯向秦忧扔去,只见他身轻如燕,茶杯竟被他全部完好无损放回桌上。衣锦生气的甩袖随后走到秦忧面前,秦忧也只是微微向后仰着身子,他们双目对视仿佛在延续方才激烈的比试。
衣锦率先开口道:“青帮一事最好真的与你无关,否则以后有你好看”说完便气鼓鼓的离开,留下秦忧一人在原地莫名其妙。不过待他回过神来却忍不住笑了一声,见这屋内一片狼藉,只有这价值万钱的茶杯被自己护住了,秦忧虽是添了些怒气,但今日之后想必衣锦那丫头气也撒了便不会再有动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