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忧缓缓放下茶杯无意间瞧了衣锦一眼:“怎么,不是姑娘你找我么,如今只字不提又是何意”衣锦微微一怔,原来他在等自己开口,衣锦见秦忧正盯着自己赶紧开口道:“秦公子”秦忧摆手制止道:“我还是习惯旁人叫我少庄主”衣锦知会便改了口:“秦少庄主”秦忧点头示意。
只是衣锦欲言又止,她轻轻抿下嘴唇,眼神中有些闪躲,所有细微的变化秦忧都看在眼里,为了缓解衣锦没来由的紧张,秦忧倒是主动为她添了杯茶,而此时的衣锦内心确是在矛盾,不过相识几日,若非得他所救,恐怕自己早就成了孤魂野鬼。
秦忧清了清嗓子说道:“秦某并非强人所难之人,姑娘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说也罢”衣锦思量再三,她还是决定赌一把将实情说出,衣锦见秦忧的脸上惊讶之余还隐藏一些别的感受,虽说不可置信但秦忧为了缓解这些许尴尬的气氛,倒是接了话茬:“世间竟有这等荒唐事?”
秦忧上下打量着衣锦,衣锦说道:“少庄主也是直爽之人,您若有话不妨直说”秦忧嗤笑一声:“可姑娘为何将此事告知于我,姑娘就不怕”秦忧有意停顿,只见衣锦低头附和道:“依少庄主的能力想知道我的身份只怕是易如反掌,或许您早就知道我是谁,只不过在等我坦白而已”
秦忧又端起茶杯续了一碗,他的眼神与方才相比似乎也并无变化,衣锦倒也没有客气,端起桌上的茶杯和秦忧一般品起茶来,只不过她的一举一动也自然都被秦忧看在眼里,秦忧的嘴角微微有了变化,衣锦猜的不错,那日见到她时,秦忧便觉得眼熟,经过几日也终于想起自己是在何时何地见过她,只是本以为自己还要与她周旋一番,反倒是她直截了当。
秦忧嘴角上挑心里说着有趣,忽然又开口道:“四小姐也是出身名门,为何我在四小姐身上却看不出应有的感觉”衣锦放下茶杯:“我不懂少庄主的意思,还请您明示”秦忧无心理会:“既然其中缘由我已知晓,那明日我便安排侍从将四小姐送到府上”
衣锦的神情忽然下意识紧张,脱口而出道:“不必了”秦忧:“嗯?”衣锦行礼:“这几日叨扰少庄主已是过意不去,明日待船靠岸后我自会主动离开,就不劳烦您费心了”秦忧转了下眼睛道:“我天泪山庄能有今日也多亏言大人鼎力相助,举手之劳不麻烦”衣锦:“多谢少庄主您的美意,衣锦心领了”
二人一来一往谁也不让,只见一侍从急匆匆赶来在秦忧耳边说了几句,衣锦见状便借由离开,只是她转身还未踏出几步,后方就传来秦忧的声音,他声调故意向上提了几分,疑问中又带了几分确定:“是四小姐你不想回去还是你不敢回去”
衣锦怔住,秦忧起身慢慢走到衣锦面前,见她双手微微交叉,用力的扣着指甲,却始终未抬起头。秦忧的脸上又恢复以往的神态,他开口道:“言府的事我也略有耳闻,竟不想阴差阳错有幸见到四小姐,你说这是何等的缘分”
衣锦眼里闪过一丝冷漠,她也不再避讳直接问道:“敢问少庄主我如何做你才会放我自由”秦忧无辜道:“四小姐这是哪里话,秦某可没有对四小姐做什么”衣锦冷笑道:“你我不过相识几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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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之恩现在我无以为报,待他日”
还未等衣锦把话说完,秦忧打断道:“四小姐误会了,我可不在意这什么施恩图报,只是觉得你一个姑娘家一人在外不安全而已”衣锦猛然抬起头,秦忧赶忙移开目光,衣锦不知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秦言两家若真像他口说所说是旧相识,可为何在言府从未听说过。
但仔细一想他也并不像那欺瞒诓骗之人,衣锦开口道:“秦少庄主若有事不妨明说,何必遮遮掩掩,话里有话”秦忧挑眉道:“话里有话?四小姐这又是从哪会的意?”衣锦面带着笑容,她转过身走到窗边,这凉凉的海风透着缝隙吹来,倒是让她冷静几分。
秦忧望着衣锦的背景,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突然到访的陌生人,机缘巧合下再次相遇,只是想来她这几日的表现,似乎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或是从来都不记得。秦忧朝衣锦的方向走去,站在她右侧居高临下的望着这虽然身材娇小胆量却十分超群的姑娘,秦忧道:“既然四小姐开口,那秦某就不再避讳,我确有一事要劳烦四小姐”
秦忧严肃的看着衣锦,他不知此时说出此事是否时机恰当,可看到衣锦这直来直去的脾气秉性,自己若是一再遮掩定会引起她的厌烦,倒不如好言好语,达成共识。衣锦像是意料之内般,她侧过身抬头看着秦忧,只听他说道:“实不相瞒,我父亲和言大人一直交好,早些年也为两家定下婚事,而你们言家千金我也只见过四小姐你,何不就此机会成就这桩美事?”
衣锦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她心里暗自思量:这秦家的少庄主不会只生得一副好看的皮囊?自己已将窘境告知于他,他嫌弃与否另当别论,现在他居然要成就婚事?秦忧似乎看出衣锦心里的意思。秦忧道:“反正四小姐你那倒霉夫君也命丧九泉之下,我若娶你,你便可安心留在我天泪山庄,岂不是一举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