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很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特别的一个,即使平淡无奇的尤若清汤挂面,也执著的认为一定有什么地方与众不同,只是,只是还没有被发现而已,想到遥不可及的未来,总觉得一切皆有可能!可能成为人民教师,可能成为作家,可能从成为警察,可能成为军人!
人生何处不可能?
可能的很多,却好似皆无可能。随着慢慢长大,我渐渐认认清楚,自己不过是芸芸众生中最最普通的那一员,普通到若是自我描绘一下,也就是一张嘴来两只眼,一只鼻子两个孔,发育期过完遗留下一米六的身高,更可气的是横向发展的不错,有形的立体存在与当下的时空里,眼见的外力也就是这样了,如果3q高也行,但是吧,低头看我人生履历,也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我自己的位置了。
话说智商(iq)、情商(eq)、逆商(aq)在人的一生中真是要人命,20岁之前看智商,因为智商和学习直接挂钩,智商高的孩子会有好的学习成绩,会考上好的学校;20-40岁,转而情商重要了,因为情商表现在优秀的组织能力和沟通能力上,简而言之就是交际要好;40岁以后,逆商冲天,因为逆商是指引人生达到人生顶峰的主要决定因素。一句话就是情商确保有饭吃,智商可以让你立得住,逆商让人走的远,三者兼具的话,了不得!
我对号入座,读书的时候学习成绩一般,智商就卡在那平庸里,参加工作后是交际平平,整个人长期在傻与不傻之间徘徊跳动,至于我与逆商,逆商与我,我对它遥不可及,它距我十万八千里。
呜呼哀哉!
我只能承认自己是扔在大海里溅不起几滴浪花,还是俗人。那些曾经的平淡无奇,那些时光积累的我的一切,我终于能用准确的文字总结出来:身材不比别人好,脑子不比别人聪明,脸蛋不比别人漂亮,甚至连性格都不会比别人更有魅力。
于是乎,看清了自己的卑微,便觉得自己在卑微的道路上越来越理智,越来越现实,越来越低,低到尘埃。
有时候我也会扪心自问:还记得那些理想吗?
理想还能实现吗?
答案模棱两可,心存侥幸的想,毕竟不到人生最后一刻,盖棺定论为时尚早,看不到远方,那就看看现在,到目前为止,我所谓的理想还在路上,尤若去耶路撒冷朝圣的人,路漫漫,朝圣的人生还在路上。在我蹉跎的前半生,理想像希望看到北极光一样渺茫,所以说理想在路上变的有点可笑,但它着实像某种安慰,也是一种慰藉,其实更像一种借口:如果我有幸活到八十或者九十,那么我的梦想能否照进现实?
我不敢想,不能想,不必想,却还期待。
人生没必要把每件事都搞明白,所谓梦想,本来就是大脑产生的联想,在没成为现实之前,它就是一个画圈的饼,可是即便这样空洞,远大的梦想却像灯塔一样,照亮人前行的方向,而那些小小的理想,还不如说成是愿望来的贴切,比如我想有份属于自己的工作,自由自在的、发挥了我仅有的才能,还能体现我活着的价值,比如我想有聪明可爱自带光环的孩子,但凡是见人的地方,都会是人见人爱的场景,比如我希望父母能享得清福,比如我希望找的老公就是一才情卓著,外边迷死一片迷妹,却自带绝缘体的对我宠爱有加……
请不要笑我痴人说梦,现实太残酷,想想总可以吧?人类不能像鸟儿那样自由翱翔,但我想人类的大脑总比鸟儿翱翔的还高还远,上山入海,我乐在其中,思想是一种虚无的东西,自己的脑子长在自己的头颅里,想想不犯法更不碍事,理想就是这点好,既不干涉她人,也不受她人干涉。
真好,真好!也正是如此,我的人生才活出了那么一点点乐趣。
所有的乐趣就在那么一刹那,让我觉得简单的自己成为多面的复杂体,那是什么时候?正是毛不易的《像我这样的人》,每句歌词都敲打在我心上,让我有种潸然泪下的冲动: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本该灿烂过一生,怎么二十多年到头来,还在人海里浮沉;
像我这样聪明的人,早就告别了单纯,怎么还是用了一段情,去换一身伤痕;
像我这样迷茫的人、像我这样寻找的人、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你还见过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