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陆公子所言,行凶之人武艺高强吕斌未能动用佩剑便被擒下,老夫倒是有些疑问,就不会是熟人作案,或者当场将吕斌杀死?”
陆元不知对方为何突然校考自己,仍是答道:“若是熟人作案,相信不会在吕斌开门后就动手,容易惊动武馆的其他人,换成以临兄,有客临门会先怎么做?”
“自然是迎客落座,茶水招待。”
陆元点点头:“可吕斌的房间,茶杯倒扣,且茶壶满茶,未有人喝过,其次以临兄带我们进来时,圆凳子都收在桌下,我想不会有人作案后有闲情将其归位。至于是擒是杀,死者皆是肚肠在外,房内却没有血迹,那吕斌必定不是被杀死后才被带离房间。不出半点动静擒下吕斌,和偷袭杀死他再带离,不可同日而语。”
斐鹰眼露赞赏之色,而东以临紧接问道:“那余兄觉得吕斌与林大宝之事有何关联?”
陆元起身环顾房间,来到敞开的木匣前,匣内有翻动的痕迹,应该是之前官府搜查所致,突然他发现木匣内有一只瓷碗,想到自己身上那只,便伸手将匣内的碗拿出端详起来,可惜只是寻常百姓所用,刚想放回原处,却突然想到什么,便拿着瓷碗回到桌前问道:“吕斌可好赌?”
东以临摇了摇头说道:“馆内有六规,第三规就是不允赌博,余兄为何有此一问?”
陆元将碗口示于众人:“碗口内侧多有磕碰,而我先前发现桌上磨损的痕迹怪异。”说罢将碗口倒扣桌面,果然吻合。
斐鹰眉头皱起:“吕斌是以瓷碗做盅,与人在房内赌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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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斐馆主立下规矩,那么吕斌不敢去赌坊,心痒难耐下只能自己在房内开设赌局了,房内的椅子想必也是因为圈椅太大不方便,所以换成了小巧的圆凳供更多人上桌。”
“可官府的人并未搜查到骰子。”
“盅骰若俱被发现有理也说不清,可只有一只瓷碗那便只是瓷碗了,骰子应该有另外一个人保管,而且不会是寻常骰子,就如这瓷碗一般。”
斐鹰一拍桌子,起身怒道:“好一个吕斌,敢在武馆私设赌坊!真是死有余辜!田志与他最为亲近,这事他定然一清二楚,我这就找他问清楚。”
或许是因为东以临的关系,斐鹰从出现就语气和顺并未摆出馆主的架子,此时须发怒张,气势徒然拔高,两袖无风自动,如猛兽出笼。陆元这时出声劝道:“斐馆主先不着急动怒,捉人拿脏,吕斌人已经死了,此刻死无对证,口说无凭,若田武师不承认,馆主也拿他没辙。”
东以临也起身附和:“是啊,田叔是否参与其中也未可知。若田叔不知晓此事,斐叔叔前去质问岂不是寒了人心。”
斐鹰看了两人一眼收敛气息坐回原处,与方才判若两人:“陆公子可有高招?”
慕行见其转变之快,有些咋舌,高手果然是高手。
陆元自然不是慕行这初入江湖的雏,田武师敢和东嵎城主公然叫板,其中若是没有斐鹰的授意,谁信?方才那番作态恐怕是演给东以临看的,能在东嵎闯出偌大一份家业的人哪会是省油的灯,自家眼皮底下的事斐鹰必然一清二楚。只是不知道姓田的是真拿自己当下一任馆主惹恼了斐鹰,还是被其当做了弃子。
“不敢在斐馆主前面卖弄,不过在下确实有一计可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