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跟几个要好的兄弟还在嘀咕,钟离阅眼角的余光捕捉到钟离悯眼里一闪而过的戏谑,他别过头去,不再理会他们。
下学后,钟离阅急匆匆的往华澜宫而去,钟离悯跟在他的身后叫他,“三弟去幽兰宫是不是走错路了?”
钟离阅知道钟离悯是故意的,他也不隐瞒,“阿鼎要替皇长兄出气我我劝不住,只有去给三妹知会一声。”
钟离阅此时已经不再隐瞒他跟云迟的关系,钟离悯听他称呼云迟三妹,便知晓他们早就认识,轻笑道:“三弟跟缓缓还真是兄妹情深。”
丢下这么一句不阴不阳的话,钟离悯便扬长而去,他向来跟钟离阅不怎么亲近,兄弟几个,也就钟离润能跟他说上几句话,不过钟离润性子温润,跟谁关系都处理得很好。
钟离阅的到来让皇后很是诧异,这兰妃性子冷淡,养的儿子也不常在后宫走动,怎么三两天的往华澜宫跑。倒是木槿嘴长,笑吟吟的道:“北胤王殿下是来找阿迟的,娘娘瞧着吧。”
钟离阅拜见了皇后娘娘,随意寒暄了几句,便说明了来意,果然是来见云迟的。皇后将钟离阅打量了一番,不动声色的敛下眸子,让玉棠去叫云迟。
云迟见到钟离阅很是开心,那日匆匆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又能见面。钟离阅问云迟在宫里可还过得习惯,云迟点了点头,又皱起了眉头,“就是有点想我娘亲了,还有辞旧,不知道他可有想我?”
景长新可想云迟了,昨日还跑到北胤王府,闹着让钟离阅带他入宫见云迟,只是这后宫可不是随便能入的,钟离阅拒绝了他,他还老大不高兴,扬言要跟钟离阅绝交一个月。
两人聊了一会天,钟离阅凑近云迟问道:“皇长兄的腿怎么了?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昨日皇后姨母罚他跪了两个时辰,他心里不痛快,便都算在我的头上。”
“那你可得小心点了。”
钟离阅将周鼎欲要对付云迟给钟离悯出气的事给云迟说了,云迟气咻咻的道:“钟离悯这个小人,有本事自己来找我啊,背后使阴招,太阴险了。”
“我给你说这些就是让你注意,尤其这几日,切莫一个人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