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来贱贱电话,他在奔波了韩国和中国两个大使馆之后,在中国大使馆里查到安吉信息。
那么安吉...现在应该叫楚绯,关系人舅舅的电话号码,这次应该打的通了,还有国内的联系地址,这些都不会有错吧?顾北生在电话里问贱贱,眼睛却盯着旁边的安吉。
安吉面无表情地走着,顾北生的每一个字她都听进耳朵里,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楚绯,原来自己叫这个名字,安吉乱了一天的脑子,更乱了。做了一年的安吉,以后做回楚绯,还能像现在这样单纯、快乐,甚至糊理糊涂吗?
楚绯的心里有些沉重。
三天后,顾北生和安吉的身影出现在旧金山街头,他们要去探访安吉毕业后的足迹,以试图唤醒安吉沉睡的记忆。
旧金山的sa乐团举世闻名,经常在世界各地演出,进到这里的乐手都是顶尖人材,安吉能进到这里担任钢琴手,一点也不意外。
很难相信那么有名的sa乐团是在一栋陈旧的大楼里,白色的墙体上垂下浓密的绿色植物,只露出一只只像眼睛似的窗户,注视着进出大楼的每一个人。大楼内部经过装修,比外观看起来时尚许多,最重要的是隔音做的很好,里面一间间的练习室外,只能听到隐约的乐器声。
安吉安静地走着,想像着自己曾经在这里练琴,与人合作,在楼上楼下穿梭的画面。偶尔会有经过她身旁的人给她微笑着打个招呼,她也不失礼貌的微微一笑,并努力在记忆里搜寻,但脑袋里总像是一潭湖面上升起的白雾,挡住了湖水另一边的风景。
她走遍大楼,在一间不起眼的房间外停住,那里挂着团长室的牌子。
敲门进去,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从硕大的办公桌前抬头,看到她有一瞬间的愣神。
“噢,楚,真不敢相信,你终于回来了。”那男人从桌后过来,激动地将安吉抱在怀中。
大家似乎一致忽视安吉的英名名字,而喜欢叫她楚。
“谢谢你还想着我。”被人热情拥抱的安吉看起来也挺开心。
“我当然不会忘记你,当初如果不是你主动要求跟国际红十字会去叙利亚义演,我真不知道该让谁去,你帮了我大忙。”
“对不起...”坐下后的安吉有些尴尬,“我...出了点意外...忘记了一些事,所以...不记得你...了...”
男人像是一颗鸡蛋堵在嗓子眼,睁大眼睛看着安吉,继而痛心地表示:“太遗憾了,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告诉我一些以前的事,什么都可以,反正我什么也不记得。”安吉轻松地说。
顾北生像个透明人似的坐在旁边,听亚瑟讲诉安吉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