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心流摇了摇头,“回不去的……我是被抛弃的人。”
“你是受九天玄女娘娘之命来到人间的,为什么不能回去。”樱茶问,她犹豫了一下,扁扁嘴道,“玄女娘娘和后土娘娘同为混沌古神,可是冰冷威严无比,我也不敢靠近,再者昆仑山岂是我等小东西能去的地方……我也没办法给你说情。”
月心流看着樱茶苦恼的样子,笑着道,“我身负灼热之源,永远进不了大泽。你不用为我担心,大泽于我而言就是个梦,我更愿意生活在大陆,逍遥自在。”
“月心流……我总觉得,你好像变了?你好像很累,很老的样子……”樱茶怔怔地看着这个曾经恶趣味满满,天塌下来也不管的自私旱魃,似乎,变的不太一样,只是睡了一觉,却像是已经走完了一生。
月心流笑了笑,没有回答。
“你一个人不会孤独吗?”樱茶问,她虽然没有说勿辞的死,但是月心流早已明白。月心流叹了口气,“孤独,这种东西,我早就习惯了。”
“对了,我想喝点小米粥,你帮我盛点吧。”月心流道。
樱茶点点头,“你休息会儿,我去去就来。”
樱茶走后,月心流穿衣下床,合上了房间的门。
当樱茶推开房门之时,床上已无月心流的踪迹,樱茶赶紧放下热粥,找遍了木偶店小小的院落。月心流是真的离开了,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自己生活这么久的地方,连东西也没有带走。
樱茶回到那房间,自顾自喝了点粥,然后站起身来关上房间的门。她走到大堂,看着立在两边那小脸刷的白戚戚的木偶,走过去摸了摸那两木偶的头,然后跨步走出门,将房门关上。
她想了想,又走进去拿了块打烊的牌子挂上,然后离开。
戚戚寒风,冷冷切切,风雪城的街头飘荡着半断的彩绸。
樱茶回头看向那条长街,那日数千巨大的冰凌从天而降,将街边的房屋纷纷砸成粉碎。
来时,李遮天牵着她的手,初出茅庐,站在极北苍凉的空桑山顶,飞雪淹没大地。
归时,便只有她一人走出风雪城锈迹斑驳的城门,寒风萧瑟。
像是躺在花草遍地的丛中做了个浅浅的梦,阳光还是那么温暖地照耀在身上。
樱茶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
故事,并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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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门:如果以后不再相见,那就先祝你午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