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心流直溜溜地睁开了眼睛，看着顶上房梁。
“你终于醒了，你已经睡了两天了。”那清脆的声音唤起她的眼睛，她转过眼珠子，看见圆圆的眼睛盯着她看。
月心流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可梦终究要回到现实中来。
她停了许久，喉咙动了动，“勿辞呢……”
听到这个名字，樱茶的眸子有点惊慌，她强行镇定住，将勺子递到她嘴边，“先喝点水吧。”
月心流扯了扯嘴角，“他死了，对吗。”
樱茶的手轻轻一抖，将水送于月心流喝后，又挽起一勺，“再喝点，你现在很虚弱。”
月心流摇摇头，目光转移门外，“李遮天呢。”
“他回大泽了。”樱茶道，“他为了救我被雪女打伤，不过大泽有很多神仙，还有古神娘娘，救他不是问题。”
古神……
月心流的目光淡淡地，神情恍惚，她隐隐知道，千年前的天女受到古神九天玄女的命令，前往人间……
然后，英雄沦为小丑……
月心流闭上了眼睛，经历了太多的回忆，她的心已经近乎麻木，不再有更多感情。
在神的面前，任何东西都像蝼蚁般渺小。
他们的情他们的爱，是神眼中虚无可笑的表演。
月心流自嘲地笑了笑，睁开眼睛，问樱茶，“你怎么还没回去？”
“你是为了救我才伤成这样的，我怎么可能抛下你。”樱茶继续给她喂点水，“你放心，雪女已经被太阴带走了。我问过太阴，你根本不需要雪女的压制，只要你戴着冰心，灼热之源就不会暴走。”
她当然知道……
这只不过是青衣不希望她离开风雪城的一个借口。
“是我导致你被卷进这个事情。”月心流轻轻地叹了口气，“修养好后，我打算离开这里，你呢？”
“我也是，我应该回大泽吧。”樱茶若有所思地道，“不如你也跟我回大泽，那本来就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