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儋走后,嫘姑的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好在武校够忙。她跟爸爸、桃花婶一道,一起将校园彻彻底底清扫整理了一遍。又过了两天,傲儋派人送来了家具和器材。他们又是好一阵忙碌。
待校园面貌焕然一新,嫘姑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
接着,又是学生返校。安静的武校,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景象。
这些皮孩子,整天舞刀弄剑的,受伤是常有的事。
嫘姑便给桃花婶打下手,帮忙照顾孩子们。
嫘姑向来有孩子缘,不到几天工夫,就跟孩子们打成了一片。
孩子们知道他是师父的女儿,便唤她“大师姐”,偶尔还跟她切磋切磋拳脚。每每这时,嫘姑无不应允,直至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
嫘校长曾数落过她几次:“你可真行,就敢在娃娃们面前逞能。有本事打败我,再不济打败你铁牛师兄也行啊。”
嫘姑受了数落,便耍赖:“我这三脚猫,哪敢跟您过招?铁牛师兄得您真传,我哪敢招惹他?”
说到铁牛师兄,他曾趁着夜深人静,翻墙来过几次。每次过来,他跟嫘姑打个招呼,就直接进了嫘校长的屋。
嫘姑试着偷听,他们好像浑身长满了耳朵,硬是把她支走了。
所以,他们聊些什么,嫘姑却不得而知了。她只是隐隐觉得跟镇上的石老板有关,跟傲儋有关。
嫘姑曾旁敲侧击地问爸爸。
嫘校长一句话把她堵了回去:“瞎打听什么?怎么着,想跟我过招,还是想跟你师兄过招?”
嫘姑只得溜之大吉,独自消化心底的不安。
回到自己屋,她拿着手机,翻过来,覆过去,心里像长了草。
她最怕这时候,也最期待这时候。
傲儋刚走的几天,他会趁这时候,跟他打电话。
如果幸运,还能打视频,见到彼此,以慰相思。只是,山里信号差,视频总是断断续续的。
后来,他们就只打电话了。再后来,他总是很疲累的样子。嫘姑心疼他,聊不上几句,便草草挂了电话。
让嫘姑不安的是,她觉得电话那头,有女人的声音。这声音,她太熟悉了,是晴儿准没错。
嫘姑提醒傲儋,要小心晴儿。傲儋什么也没说,就挂了。
这几日,不知什么缘故,他竟连电话都不打了。嫘姑试着拨过去,要么关机,要么正在忙。
嫘姑的心,一天比一天不安了。再疲累的身体,也无法让她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