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少年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似乎关己又有着久违地个性释放,因为其中深含着快乐的话语洒脱的歌啸,予人一种想要睁眼一探究竟的冲动,也不论那是幻想还是现实中的梦境。
只见三个少年骑在自行车上,春夏交际时的微风和煦,光线轻柔。有时两个并排,一个拉后,有时一个单突在前,一个在后。有时路上车辆稀少时,三个人一起并排。时不时有人开始大声歌唱,另有人旁边也应和起来,唱完几句后几人哈哈大笑。又间或有人大叫一声,仿佛想要对天长啸一般,想来,如果平时一个人的话,他在路上断来不会这样肆意喊叫歌唱,即使周围没人经过,总觉得会不自在。而现在少年郎们在一起,就显得没那么拘谨了,即使旁边人经过看到听到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而这不仅仅只是因为出风头,当然最初的感觉有那么一点像,少年在经过漫长的儿童岁月,渐渐地长大,在这过程中耳濡目染之外,心灵在某一刻开始绽放。不再想拘泥于平淡的岁月,而是想参与进来,创造某种东西,而‘出风头’是一种很接近这种感觉的方式。而这种创造力极其珍贵,即使在成年后的自己看到有那么一点不可理喻和好笑,却是种向这个世界做积极反应的非完美现象。在做出这种举动或者类似于这样的形式的时候,其他的少年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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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伴之以年少人才有的狷狂和对位,即是也会采用同样的举动,有时创造力甚至更甚于前者,并笑意盈盈,潜意识中其实希望这种感觉一直持续下去,直至大漠八荒。因为少年在旷意的表达自己愉快爽朗的心境,而这并不是随时能遇到的,时空瞬变,心境也会随之改变,再加上各种滞碍,有一份滞碍就会拖延你进入心境的时机。仔细想来,这真是人间少有的美景。而这美景即使在当时看来也极其少有,是一种时间上的刚刚好,这时间囊括了其意指所有。
在梦境般的其中揣摩了一会儿,在其中回忆未来和现在的交错,不由有些深思纠往,一阵古琴的轻悲之声响起,前方的“众矢之的”影手此时已转过身子,目光所视之处是当时被“人外人”晃过的地方——依旧无人站立在那里,神情有些古怪。他的蒙面布已经揭下,面容硬朗冷峻,有勇者之风,并非通常以为的鸡鸣捉狭之貌,只听到他硬声而道:“天下之大,董某并非不识,今日才得以一窥其面,失却之人并非一定心胸狭窄之辈,可叹至始至终不知,亦不知何从应对。现蒙此方不弃,百无聊赖下终有所得。”
我听其话语,早有共悟,天下境遇之广,非凡夫非非凡夫所能堪破也,“吾生而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已而为知者,殆而已亦。”庄周大人的聊聊数语,已穿过了岁月和空灵的桎梏,绽放出独有焕长的光晕来。
影者随后转身指着面前的一堆铺开的或精美或陈暗的器物说道:“如多境幻,尚不及一语比之凌绝一现……送你了!”话音刚落,只见他又从怀中捣鼓出一个圆形之物,差不多一尺多尺寸。快速地将所有物品包裹之后,他将整个放入圆物当中,随即轻喝一声:“去吧!”似乎踹了圆形物一脚,那东西悠悠呼呼竟然自己滚走起来,在阵列里面穿行,也透出几分诡意,竟也撞不到人,最后在其主人意外折戟之处停了下来。而此处,像变戏法似的,原先已移晃无人影的区域竟然站有了人。此人神色温和,似带着浅浅笑意但愿其不是在嘲笑他人,头上的隆起似发帽又像发型,身上服饰颜色已经变化回来——我不知是否只我一人看出。前臂长袖左右摇摆几下,然后上下又比划几下,最后又极其飘逸的来回摆弄几下,恭敬地作揖而道:“鄙人南号酆,城友何必如此客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