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召音无力的摇着头“不要,是他,害的我与王爷再也不能想见,我不想与他有任何关系……王爷厌他,我不会让他碰我们的孩子的。”
“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这些做什么!”
“求你了,我不想致死,还让他插在我们之间,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心软求王爷不要杀他,后来,王爷再也不信我了。”
“你怎么这么傻,值得吗,你这么做值得吗……”
孙召炳已痛哭流涕,孙召音却笑了“值的,我心里清楚,是我对不起他,两个孩子,都是因为我没有的,所以他生气,怪我。”
“阿音……”
“哥哥,我常在想,若是能生下这个孩子,我们做孩子,那我这辈子,死而无憾了,可我没法看着孩子长大了,所以,哥哥,阿音求你,替我好好照顾他,看着他长大,告诉他我爱他,他的父王也爱他。”
“阿音,你这样,哥哥于心何忍呢,算哥哥求你了,先让房先生试一试,一切等好了再说。”
“只是来不及了,我的孩子,他就不了,只有我自己可以。”
孙召炳不解她的话,却看她已经伸手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刀子了,惊慌朝她问“你要做什么?”
“古书有载,母胎不强……可……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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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取子!”
“剖腹取子”,这四字犹如响钟敲在人心,更如大石砸在萧泰的头顶,她竟然这么爱自己,而他却亲手杀死了他们的孩子,所以她决定回来的时候该有多失望。
他的脸上已满是泪水,而一旁,孙召炳惊讶不已“你说什么?不可以。”
“求求哥哥,成全我吧。”
“不可以,阿音,你还有爹娘,还有我们。”
“可我爱他,尽管他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尽管他疑我气我,不在意我们之间的情分,可我就是忘不了他,我快不行了,帮帮我吧”她声音虚弱无力,但决定却比任何人都坚定无比,说完,扬起刀子,使尽最后的力气……
鲜血涧湿了布幔,喷溅在他脸色,满地皆是,这等壮举,让人震惊,更让人敬畏,随着一声惨叫,她拿着手中的刀子将血肉划破,衣物已经被血浸湿,她的腹部已经惨不忍睹,她也精气近断,一把抓着孙召炳的手“救孩子!”
孙召炳回身,朝着稳婆慌乱的喊着“把孩子取出来!”
稳婆望而却步,许久不知所措,终于一个慈眉善目的妇人,鼓足勇气将手伸出……,
萧泰已经瘫软在地上,连邢心离这般不计生死的女人,也为她动容,看到萧泰连爬带滚朝她过去,再也没有理由拦着了……
一声孩子的啼哭,将屋子里的安静打破,新生预示着光明,与顺着被褥流下的满地鲜血相比,更加动人,孙召炳已气不能喘,对她更不在埋怨,拿起杯子拿盖在血流不止的身上,却遮不住弥漫整个空中的血腥。
萧泰拼命的摇头,怎么也无法接受,这比她额背叛更加让他疼,几近启口,却泣不成声,说不出半个字。
孙召音眼睛似闭微开,嘴角却动了,无力的伸手,朝梦里他那张熟悉的脸探去“哥哥,你猜……我……看见谁了……”
“是他,他来看你了……”
“我看到他为我哭了,对吗?”
“音音,对不起,本王对不起,我来了。”
孙召音听到他熟悉的声音,却卸了浑身的力气,笑了“哥哥,我听到他的声音了。”
“是他,是他!”
“你不用骗我,我知道,他不会来的,他说了,死生,不相见……”
说完,她的手在他眼前滑落,至死,都没在探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至死她都不知道,他和她一样。
只是她闭上了眼睛,真相,他在也不知道了……
孩子的哭声阵阵,是对她最好的送别,床边的人更是跪在地上,如疯如痴,好像这样叫着她的名字他就能起来一般“音音,音音,把我的音音还给我……”
萧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东境大营的,更不知道为了带他出来,邢心离拿着剑指向孙召炳威胁,只记得,孙召炳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你满意了,你赢了!”
他赢了,如他想的一样,让他为了自己难过,自己的心却也跟着死了。
等萧泰再次醒来,已经在边境的大营,一时间剖腹取子的壮举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听着无不落泪感叹孙召音的忠贞与爱子,却不知萧泰,自醒来,只会喃喃自语的叫着她的名字,除此,如无头的苍蝇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