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一士兵从营外匆匆走来“王爷,有邢将军的密信。”
“读!”
“王爷亲启,有一事思虑良久,本不敢令王爷忧烦,念及孙召音……”
听到孙召音,萧泰的脸色突然大变了,难道真如孙召炳所说,她要大婚了,不想再听,训斥道“别读了,和那个女人有关的,本王不想在听到半个字。”
“可是,邢将军说……”
“本王的话是耳旁风吗,她回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地方,和自己喜欢的人厮守,还不够吗,还要本王亲自祝贺,休想!”
申旭看到他已经是最大的抑制了,他握紧的手背凸起的青筋证明,再说下去,他不知又要怎么折腾了,紧忙制止欲说话的士兵“王爷让你走,你走就是……王爷息怒,不要气坏了!”
士兵退下,申旭好意又劝“王爷,忘了吧,您虽然不说可属下看的出来,您有多在意,只想让您别这么为难自己。”
萧泰的城池堡垒也坍塌了,如泄气的皮球一眼可怜“本王是不是特别没出息,明明知道她一丝一毫不念及情分,却还忘不了。”
他只是不知道,此时,孙召音在经历着什么,拼死,为了保住他们的孩子,可她已经全身瘫软,太医也束手无测,孙召炳更是负伤与屏风后面抱着头焦急万分,心痛不已,第一次拿邢心离发泄,紧紧的握着她的双肩问“告诉我,你们天兴国的人心都是什么做的,看到了吗,她为了萧泰连命都不要了……”
看着床上死去活来的人,她也心急如焚“对了,还有林大夫,她医术如此高明,应该有办法的,来人,去找莫山道人,林大夫,还有房先生,他们会有办法的……”
半日后,东境大营营,一群士兵在嬉笑“启首国皇帝又怎么样,还不是乖乖交城了。”
“那是敬畏咱们七王爷,那个孙召炳,败在王爷手下的时候,哪里有半点威风。”
“是啊,咱们王爷是战场得意,情场更威风,你们听说了吗,召夫人,回来之后还对王爷念念不忘呢,其实她对王爷痴心不改,是王爷不要她,才给她留点面子说她自己愿意回来的。”
“真的吗,你从哪里听说的。”
那人环顾四周,才放低声音道“你们可别说出去啊,显得咱们王爷不仁义,传送密信的我同乡,给我说邢将军前日来了密信,召夫人回去之后怀了王爷的孩子,生孩子得要命,可谁劝都没用,硬是要生下咱们王爷的孩子,那日,孙召炳重伤,动了胎气,如今生死不保,还想见咱们王爷一面,可惜啊,王爷听见她的名字就厌烦的不行。”
“这不是谣言吧?”
“信,我亲眼见了,邢将军是我们的人,说的还能有假……”
萧泰听了,只觉得脑袋懵了,五感尽失,慌乱如麻,申旭扶着他才未倒下“都在胡说什么!”
申旭刚要制止,萧泰已经拉起说话人的衣领质问了“你刚才说的什么?”
“王爷饶命,小的说得都是真的。”
萧泰觉得脑袋也要炸开了“申旭,去找信。”
“是!”
读信的士兵将信拿来,里面邢心离清楚的写清始末,以及孙召音对房锦劝的怨恨,萧泰才恍然大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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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错的离谱,萧泰让申旭备马,不听劝阻,不顾危险的要去见他,一向勇猛无敌的他,此刻,慌乱的连马都跨的艰难……
申旭跟着,秘中联系邢心离接应,从将军府的后门乔装进去,远远看到孙召音虚弱的躺着,脸色没有半分气血,听孙召炳求大夫“放弃孩子,保大人,只要大人活着就好。”
“来不及了……”
一声判决,萧泰瘫软坐与地上,申旭提醒他“王爷,这里危险,您切莫出声……”
他哪里听得进提醒,看着屋中女婢端出一盆盆血水,外面有气无力的厮叫,和稳婆齐齐呐喊的声音,只想冲进去,邢心离知道拦不住,让他从隔壁的窗门翻进去,这样她就能清楚的看着她了,抓着她床上的布幔,与她咫尺,却又遥远。
稳婆突然喊道“将军,小姐不行了……”
孙召炳也管不得这么多了,直接冲了进去,好在被申旭拉着才未暴露。
“阿音,怎么样,不要睡,听到没,大夫,阿音她怎么样了。”
“将军,来不及了,小姐积郁成疾,且被强行打胎,又根基不稳怀孕,本已是强弩之末,现又不足月,胎儿亦亏乏无力,怕是大罗神仙也没办法了。”
“闭嘴,不可能,不可能,林大夫不是说了,只要休养周到,孩子能生下来的……你们这群庸医,滚,给我滚……”
“哥哥,别怪他们了,是我……是我求师姑如此说的,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与他人无关。”
“不行,我不会就这么看着你为了那个负心汉死的,来人,来人,让你们去找林神医,莫山道人,人呢……”
邢心离拉着发怒的他道“你别着急,自己身上还有伤,况且,你心急对此事一点好处都没有,林大夫和莫山道人有事外出了,本打算足月之前会回来的,阿音也是临时早产,不过还有房锦劝,他已经在外守着了,只要阿音愿意,让他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