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两人又陷入一阵寂静,吴侍妃想了许久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突然想到萧稷最近正找人做首饰,问“王爷,臣妾听说您让人寻了一个蓝色璆琳,个头硕大,臣妾好奇王爷怎么突然喜欢这等装饰了,便问了李公公才知道,王爷您要在璆琳上刻一尊佛像,请高僧开光后送人……”可还没说完,已经看到萧稷听到此事之后严肃的表情了,顿了顿又紧张问“臣妾话多了?”
萧稷念在她的生辰没有生气“没事,本就是家常,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臣妾只是好奇,王爷是要准备礼物送给文将军吗,臣妾看那东西精巧的很,想必文将军肯定会喜欢”
她小心翼翼的说着,语气里充满了羡慕。
萧稷不知道她怎么会扯上文君不解问“为什么你觉得是送给文君的?”
吴妾妃如实回道“文将军跟着王爷征战多年,对王爷的心思了然,臣妾都自叹不如,想着王爷也必定是欣喜的。”
萧稷不喜欢文君,更担心别人误会,尤其是廉琯衿的误会,听了她的话,没有心情再坐下去了,起身道“文君是本王的得力干将,本王亲信她,却对她并无其他的意思,相信她也一样,若是是连你都这么误会,本王岂不是害了她?”说完对着李公公道“掌灯!”
吴妾妃看萧稷要离开,后悔自己话多了,紧忙起身“王爷今晚不留下吗?”
“本王还有事要处理,你早点休息吧”。
吴妾妃不敢再留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走出去……
萧稷走在幽静的王府里,满脑子想起的都是廉琯衿,除了想她的点点滴滴更想知道她怎么样了,她受伤的情况,他看着当空的皓月,又想起陪她赏月的画面,李公公比赵孔有眼色,早看出他心有所思,也能猜的出一二,为了试探自己想的到底对不对,朝他问道“王爷,奴才想,那蓝色的青金石甚为宝贵,又坚固无比,想要精雕细刻更是难上加难,所以特地打听了在此有建树的能工巧匠,还真有一位手艺精绝的,不如奴才招他来试试?”
萧稷听这个话题显然感兴趣“嗯,做好了,本王自然有赏!”
李公公又笑呵呵道“能为王爷分忧是奴才的福分”说着看萧稷脸色缓和了许多,又小心翼翼问“奴才往日不曾看王爷对这些金银玉器有兴趣,这可是要送给乐高公主的?”
“本王也不信这些,是不曾害怕过,现在也不得不信了……”
李公公笑呵呵回“奴才相信,心诚则灵”。
“但愿如此,本王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子的!”
要说还是李见的眼力劲,几句话就问出了他的心声,此后他又看萧稷独自感叹,不再打扰他的思绪,低着头跟着走……
夜晚的廉琯衿坐在竹屋外,倚着身子听竹林里碎碎鸟语,头顶巨大银盘,身袭阵阵凉风,想着心事,和莫颂一起的畅怀日子,和萧稷一起的甜蜜瞬间,再回想,两个男人,莫颂将他拱手相让必有苦衷,不能由心,可萧稷呢,就这样丢弃自己而去,实在算不得良配,相比之下,她更无法接受这样薄情寡义的男人……
房锦劝走出竹屋,看她一个人发呆咳了一声提醒她,她才转身看他一副云淡风轻、不染红尘的模样“咳什么,有事不会说话?”
房锦劝本是好心不想突然打扰她的思绪,但看她这么不客气,摇了摇头感叹
“你可知道,你算得上是我见过最不同的人?”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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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
“没良心呗,我救了你,你不感激涕零也就罢了,却一副我活该为你鞍前马后供你驱使的模样。”
“你不说……救我,是受师娘所托吗,她自会谢你,那我还谢什么?”
“那我也是你师兄不是吗,做人师妹该有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
“我又没有嫡亲的师兄,我怎么能知道?”
房锦劝真不知什么运气才能遇到这么个能耍赖的对头,又教育他“诚然你没有师兄师姐,但你不是有三个哥哥吗,怎么,对他们三个也这么随性?”
他不提哥哥这茬还好,提了,又让廉琯衿想起弃她而去的廉琯深了,在她眼里,有这种劣行算不得兄长“哥哥?你确定要在这么美的夜色里提这么煞风景的人,只要你不怕扫兴致,我倒是愿意和你说一说。”
廉琯衿这一副别人欠钱的模样,房锦劝看明白她生气了,才不想听抱怨之辞。
“算了,你还是别说了”知道她嘴里也说不出什么好话又感叹“唉,难为某些人了,寒梅傲骨,在你这里还不敌浊酒一壶!”
廉琯衿看他还敢提廉琯深朝着瞪了一眼,房锦劝看她恼怒,笑了笑在她面前坐下……